“我不知……”姚芯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可能是因为，我们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了……你知吧，我们有时差，所以、所以总是碰不到一起……虽然他现在回国了，他可能有累……他回国，要找工作，顾不上我，也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苏裕清笑了，这个笑容里，嘲讽占了大分，剩的分不那么平均地分给了怜悯和恨铁不成钢。他打断了姚芯为他那个前男友滔滔不绝找的借，说：“你其实什么都知，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

“我没有骗自己！”

毫无防备地，苏裕清被他推开，后退两步稳住形，他重新向姚芯看去，后者脸上的表却比他想象得要平静许多，只是泪了满脸。

“我没有……他也没有。”他呕吐般说这些话，仿佛有人掐着他的脖，“薰衣草是真的，鲸鱼是真的，落日是真的，他唱给我的歌也是真的……难他我是假的吗？”

他望着我说“你好漂亮”的时候，他陪我一起在雪天里舞的时候，他拥抱我、亲吻我的时候，他说我的时候，难不是于真心的吗？

姚芯觉自己的手在抖，泪也在抖，他用尽颤抖的力气去自己的泪，一边更快速地：“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钱了，很多东西都没有了……我不可以、不可以没有他……五年、六年，那么那么久……他说他我，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苏裕清说对了，他其实什么都知。柯安远对他的柔意是一锅沸，他在这样的攻势溃不成军，天真地幻想起了一段无关利益唯有的意。

柯安远是一个骗。边早就有人这样提醒过他。但是没有任何赤的证据指向这个残忍的真相，钱是姚芯心甘愿掏去的，六年的也是他自己不留余力地投的，事已至此，他有什么办法？姚芯只能哄骗自己，柯安远是自真心的。

而骗之所以是骗，就是因为有人在一次又一次地上当。

他剧烈地噎着，似乎所有的绪都化作了泪，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睛里涌来。

“我不知为什么，是不是家里事之后什么都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会这样哭的……为什么、好像一……我没有钱了，大家就都不喜我了……同事不喜我，弟弟不喜我……还有你、你也不喜我……”

家中破产，父亲坐牢，他的境急转直，一朝从云端跌至泥潭。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一整天躺在租屋的床上，什么都不，只在心里反复回想过去的一切——一切已经离他远去的东西。

财富，地位，父亲的，男友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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