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姚芯在他面前有难得的坦诚，因为比起对他过分溺的父亲，当他遇到问题时，程湛是一个更适合答疑解惑的人选。他小声：“她为什么要这样？她明明很可怜……”

程湛的车确实不小，但姚芯依然能觉到两人衣服的布料在随着汽车行驶时轻微的晃动而互相着，姚芯尽力忽视这一微不足的意，悄悄地把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

说完，他们都安静来。沉默在密闭的空间发酵，良久，程湛才重新开，问他：“刚刚在和苏裕清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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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了一件‘可恨’的事。”程湛如他所想般顺着他的话说去，那些姚芯不愿意说的话，他却能轻而易举地说，并冷静地剖析，“她用自己的‘可怜’，‘骗’走了别人的钱——这让你难以看透她这个人，你不知该如何去评价、形容她，对吗？

姚芯刚动了动嘴，程湛看了他一，然后说：“不要撒谎。”

自己挤到车门边上缩成鹌鹑，假装自己不存在。

程湛在黑暗的车厢意味地看了他一，又像是不经意般：“他年纪轻轻能够坐上总监这个位置，你觉得是靠什么？工作能力？”

“想要完全准确地去形容一个人是很难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程湛的声音低沉，在狭小的车厢响起，带着一引着你听去的力量，“尤其是，你本就不了解她。包括刚刚和你聊天的，苏裕清。”

姚芯想了想，谨慎地报了租屋附近的一个广场的名字。

说到她时他的神闪烁，语气吞吞吐吐，程湛问：“很困惑吗？”

“……”姚芯不满地撇嘴。

姚芯觉得他突然的这个转折有些生，但没有发问，而是听他继续：“你觉得他的话完全可信吗？如果公司真的没有给他升职，他还能到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再追究吗？”

“现在住在哪里？”程湛又问。

“……”姚芯张了张嘴，因为程湛的话陷了短暂的混。

“什么……？”姚芯没跟上他的节奏，转过来茫然发问。

程湛看他总比他自己更要透彻，因此他也总能轻而易举地他的疑问，“lda把苏裕清拉黑，这个举动你想不明白对吗？”

姚芯微不可察地了。

姚芯立刻摇，不不愿地把自己从车门上撕来，老老实实地坐好。

“我的车很小吗？”

对程湛而言姚芯就像一个透明的晶制品，漂亮，致，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余。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背后代表着什么意思，程湛不用过多猜测就能领会。就好比现在，姚芯和他提到“lda”，那个离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