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程湛突然觉得很值得。牺牲工作时间是值得的，冒着被姚之明发现的风险是值得的——只要能让姚芯一直这样看着他，对他笑，那么为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这隐忍的屈辱的泫然泣的表，不应该现在姚芯脸上。

他不会让姚芯哭——起码不能是因为这事。

于是又一次，他轻轻地从对方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席间鸦雀无声的众人：“他不能喝。”接着，他看着同样愣在原地的姚芯，说：“我很快结束，你先去外面等我，帮我把车开来。”

“……”

姚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人声鼎沸的宴会厅。

直到他踏餐厅大门，夜风得他打了一个寒颤，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两手空空——程湛要他去开车，结果连车钥匙都没给自己。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觉得领导的心思真是无从揣，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返回席间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他，

“姚芯？”

他险些被吓了一，循着声音低看去，却发现苏裕清坐在面几阶的台阶上。

男人的指尖夹着一支正燃烧着的香烟，烟雾从他间袅袅而，在空气中留一缕灰的线条，像透明的雾，又如同蛛丝般的汽，但很快，他就用手掌轻轻将其驱散，带着醉意的睛微微眯起，注视着台阶之上的姚芯。

“你怎么来了……？”

第20章 当然

“你怎么来了？”

姚芯沉默，他总不能说是副总帮自己挡酒后把自己轰来了。

但苏裕清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很快又把转了回去，然后掐灭了烟。

“那你呢……？”姚芯大着胆走过去，问，“你不应该在里面吗？”

苏裕清笑了一，摇摇，说：“没意思，来透透气。”说着，他偏看了看在自己旁站着的姚芯，挑了眉，：“坐。”

……坐台阶上吗？姚芯有些嫌弃地瞥了稍显斑驳的地面，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他，但毕竟领导发话了，他只能不得不从地挨着苏裕清坐。

在此之前，姚芯从未想过和自己的直属上司肩并肩地坐在一块。他的坐姿很端正，端正当中透着一丝局促，两手搭在并拢的膝盖上，礼貌地和苏裕清间隔了一个拳的距离。相反，也许是喝醉了，苏裕清并没有那么拘谨，他那双肆无忌惮地舒展着，横跨了两阶台阶，左手指尖还拿着那支燃至一半就被掐熄的香烟。

天很晚了，他们聚餐的地方离公司不远，但从大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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