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起的夜鸟鸣叫着从枝飞起，掠过他们的，另寻栖木。

姚芯在这样的空气中嗅到了咸涩的味。不是鲜血，是泪。

前的一切开始细微地抖动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他自己，是游宸在颤抖。他像一块无的浮萍，依附在弟弟的肩上，随着他的一切而动作。

他抬起冰凉的手指，轻轻碰对方的脸颊。游宸没有躲。

“你要是事了……我怎么办？”

游宸问。

第14章 轻一

“你要是事了，我怎么办？”

姚芯和游宸的关系从不亲近，注定了他们不像也不能像寻常家的兄弟一般，坦地在彼此面前袒心迹。可在这一刻，涌动在血里的亲缘，或是别的什么破土而，将他们地捆绑在一起，密不透风。

陈年的积雪被泪化开，底残存的盐渍，一又苦又涩的滋味涌上心。在无数次听到游宸号码回应的忙音时，姚芯也能品尝到这样的味。

也是在碰到少年脸颊的时，姚芯才想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游宸哭。

他陷回忆，原先在他脑海中宛若失踪的画面一帧帧地鲜活过来，带他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暴雨夜。

他踏着夜回家，周燥，边的保镖为他打伞，他滴雨未沾。远远地望见别墅门的阶梯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影，在雨的冲刷一动不动，像是一尊了无生气的石像。

一惊雷响起，闪电撕破夜幕，姚芯站定在那人面前，惊讶地开，“游宸？”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抬起，他看到一双睛，还带着十二岁的孩特有的圆，尾垂的弧度像狗儿。他浑上都透了，夏季单薄的衣贴着男孩瘦削的，未经修剪的刘海像野草被暴雨折，漉漉地遮挡着他的视线。

“……哥。”

游宸嘴翕张，这声轻之又轻的呼唤跌落雨中，几乎叫人听不真切。

“你怎么坐在这里！”姚芯快步走到他旁，示意旁的保镖过来打伞，“为什么不去？”

话音刚落，他看到男孩怀里的一团金，他的动作顿住，听见游宸断断续续地和他说：“这是洛洛生的小狗……它是最后一只，其他的都死了。”

闻言，姚芯一时哑然。洛洛是游宸被认回时带回来的一只金，但有些斑驳，似乎并不是纯，姚之明向来不喜，但念在游宸刚刚“回家”，便勉允许他养在院里。今年天，洛洛在院里生了一窝小狗崽后便去世了，姚之明说什么也不同意将小狗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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