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着泪转走了。

这几日的难过与委屈像是找到了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了来。或许这个时候他应该歉，可不知为何他却梗着脖，好像在以这样的方式向对方无声地对抗——他想说从职开始你就只是一直把任务丢给我，从来不告诉我该怎么，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他想向同事请教，别人对他答不理，他熬了三个通宵改了七次，尽他所能地到“正确”，他难错了吗？

苏裕清好像真的在生气。姚芯觉到了，冷汗差淌到鼻尖，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直到小肚上茶几边缘，退无可退，上司已经在他面前站定了。

“你躲什么？”苏裕清的语气听上去比意料中平静，“看来你对你的方案是什么况心里有数。”

姚芯胆战心惊地抬，不知这时候该不该开说话，一秒——

“我给你机会给你时间，让你京云工作，就是让你这么给我这东西的？！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个什么东西！嗯？姚芯，大学和研究生你是自己读的吗？实习生都不敢把这通篇都是无意义的空话的东西当成方案来给我！”

是纸张被甩在脸上的声音，听上去却比掌声还要刺耳。

从打印机中带的余温拂过他的脸，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姚芯不敢去摸，只是愣愣地反应过来，是那个翘起的订书钉。

苏裕清靠在自己的桌上，反应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刚刚是没控制住，在拿姚芯撒气，直到看到他在哭，火气被他的泪浇灭了一大半。他皱眉反思了自己三秒，目光又落到地上糟糟的一沓纸上，认命地蹲去收拾，刚拿起一张扫了几，心那无名鬼火又窜了起来——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苏裕清收敛了怒气，责骂也偃旗息鼓。姚芯意识一抬手，却发现脸上漉漉的一片，泪和从那个划破的伤淌来的细小血丝混在一起，他已经不知用那委屈又不甘心的睛看着自己的上司不知多久。

“你……算了，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回去重一份，今天班前给我。”

“啪！”

思这么久，正当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想要观察上司的神时，苏裕清动了。

敌不动，他不动；敌一动，他动。

这些话并不鲁，甚至算不上辱骂，只是批评。可姚芯从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吼，也没有人敢拿东西往他脸上砸——哪怕只是几张纸。他觉得疼，觉得，不知是被那枚小小的订书钉划破脸而觉得疼，还是因为被批评责骂的羞耻而使他的脸颊，苏裕清还在说些什么，他却听不去了，那的气顺着他的脸颊蔓延至他的底，几乎熏蒸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