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姚芯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叹气，对着面前改到第七版的策划案愁眉苦脸，这时想起姚之明，更是让他烦心——

他的思想很简单，就是搞不懂，已经有那么大个公司了，他爹为什么还要贪？

叹气声接二连三地传来，一个女孩终于受不了，从自己的工位上探来对姚芯骂：“一天到晚叹什么气？！本来上班就烦，叹叹叹，福气都让你叹没了！”

姚芯被早上八的打工人的怨气惊得目瞪呆，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也要被骂，睛飞快地眨了几，女孩又一坐了，这时他才弱弱地开，说：“对不起啊。”

完歉，他又打开手边的一本笔记本，在上面认认真真地写“上班的时候不可以叹气影响同事”。在这一条的上，还有诸如“ppt报告模板不可以重复使用”“开组会的时候不可以打瞌睡（如果打了也不能被发现）”此类的话。

“姚芯！”

他刚把笔记本合上，就有人叫他。他应了一声，站起来看见是一个同事，刚从苏裕清办公室抱了一堆文件夹来，对他：“苏经理要的策划案写好了吗？他要你打印来赶送到他办公室去。”

“噢，我，那个……”姚芯顿时手忙脚，想要再修改修改的计划被这句话给无腰斩，“我现在去打印，一会上过去。”

“那行。”同事像是松了一气，又四张望了一番，然后微微垂，扎成尾的波浪卷发从她肩膀上落，她压低了声音提醒，“苏经理今天心好像不太好，你……自己注意吧。”

“啊？好的……”姚芯有些激她居然愿意提醒自己，却一边心想着苏裕清难不是天天都心不好吗？每次见他都臭着个脸，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他站在打印机旁边，在心里大逆不地编排领导，但手上的动作又不敢怠慢，飞快地拿订书机在还微微发的纸张一角订上。也许是太过匆忙，一枚订书针的针脚没能严丝合地贴着白纸，微微翘起来，有扎手，可姚芯顾不得再把它拆重新装订，只能忐忑不安地带着自己这份并不完的策划案敲响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

这么简短的一个字被说话的人拽得二五八万，姚芯有些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推开门走去，将策划案递到苏裕清面前，嘴上老老实实地：“苏经理，您过目。”

前方传来纸张的悉索声响，在这间安静的办公室无端添上了些窒息的氛围。久久没人说话，姚芯垂看光洁如镜的地板，从中看到自己写满了惴惴不安的一张脸，指尖也被他搓得红通通一片。他不觉得自己的策划案值得苏裕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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