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宁心中疑惑，他不是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只见伍像是翻动几，然后冲着王砚辞摇了摇。

不是他？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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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些，最后再随罗大师诵三遍经文，便算是大功告成。

柳桑宁这会儿一边敲着木鱼一边烧着纸钱，睛还时不时观着罗大师的法事。罗大师的法事与那些驱邪的人的法事需要敲敲打打蹦蹦不同，他全程都是十分沉稳，不论什么也都是不急不躁的。只是每当他嘴里念着经文时，都让柳桑宁心中升起一说不的敬畏。

王砚辞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注意到他了，柳桑宁手中的钱纸已经烧了个净，她放木鱼，快速同罗大师说了声「我等会儿回来」，便立即追着王砚辞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们诵经文时，柳桑宁尖，竟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王砚辞。他瞧着是刚来不久，在人群里心无旁骛的穿梭像是在找什么人。

罗大师的法事要持续接近两个时辰，等到了尾声，百姓们已经走了大半，剩的百姓基本上是虔诚的香客，想在法事上沾上一些佛祖的庇佑。

柳桑宁看不见王砚辞的表，却只听到王砚辞似乎叹息了一声，说了句：“竟也不是他。”

若是他需要人手帮忙，她刚好还能帮他。

一路往前追，可却不见了王砚辞的踪影。柳桑宁心中奇怪，沿着周围走了走，突然隔着一堵墙听到了些许声音，柳桑宁仔细分辨，好似听到了伍的声音。这墙外是静安寺侧门外的山林，平时几乎没有人来。

可见他目光没有在罗大师与金浮生上停留一秒。反倒是盯着人群，她便越发确认王砚辞是在找什么人了。

别的番的使臣柳桑宁倒不觉得有什么，百起国的使臣还有闲心来观法事倒是让她很是意外。百起国使团里为首的越小将军如今都已经被关押起来，只等他们参加完太后千秋返程时，再一遣送回百起，让他在百起受罚。使团的首领事被抓，他们作为使臣居然还有这份闲心。

罗大师与金浮生诵经结束，柳桑宁忽地发现大国的使臣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再一瞧，王砚辞竟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像是要去追赶什么人。

回去找罗大师的路上，她脑里又想起了法事时看到的名帖上的名字。她略一思考，终于记起来在哪儿看到过——

等到法事开启，柳桑宁作为功德人，最主要的事便是在一旁敲击木鱼以及焚烧钱纸。再看罗大师，不仅要绕着场诵经九九八十一遍，还要在香前掷九次笅杯，每次掷笅杯后，还要拿笔记。等九次之后，要将九次记录合起来看。

罗大师将九次记录于香炉中焚烧，他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这会儿有百姓已经看得有些无趣，小声嘀咕着：“这静安寺的法事没有鹿云观里士的法事有意思，太沉闷了些。”

这话也引起他边其他几位观看法事的百姓的认同。于是陆陆续续便有人转离开了法事的场，往静安寺外走去。

柳桑宁心中疑惑，但见王砚辞与伍的动作便知晓他们应当不想让人瞧见。思虑片刻，柳桑宁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以免被发现。

到了最后一步，便需要金浮生面，他站在香前，需要亲手将名帖拿在手中。然后在香旁将名帖燃，接着便是让名帖烧成灰烬。烧完名帖，金浮生行跪拜礼，之后又在罗大师的诵经声中，接受了罗大师的「洗礼」。用柳叶打了用金箔泡过的，再用柳叶轻轻敲击脑袋，将撒在他的发上。

她想了想，便走到侧门探看去，隐隐瞧见林中似有人影。定睛瞧去，那两人的背影的确很像是王砚辞和伍。

柳桑宁不太清楚百起国使臣之间是否有龃龉。她虽看到了几个番国的使臣，但也没有十分往心里去。

柳桑宁便暂时将名帖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柳桑宁也注意到了这些动作，她朝着围观的百姓人群瞧去，发现的确少了一些。而这一看，更是让她发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人。不仅有新济国的使臣，还有大国，百起国以及狮国的使臣，应当都是听闻罗大师今日法事过来看闹的。

王砚辞挂在工房正中央的那幅画轴的落款，便是王孟然。

他们不知在林在什么，看他们的模样像是低着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见伍蹲去什么。柳桑宁将脖又伸了些，可杂草丛生，将地面全然挡住了，她本就看不清。

那会儿还是她不小心打了画轴，这才显示这画轴落款的名字来。她忍不住想，今日这场法事所超度的亡魂王孟然，和画轴上的王孟然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又想到名帖上另外一个人，似乎写的是王林

虽然老百姓看不懂罗大师为何要这样，也不知九次圣卦之后能看些什么，可见罗大师一脸庄严，不仅看得格外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