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七嘴八，柳桑宁就这么听了一路，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说起来她也不知今日这法事究竟是给何人所，只知是金浮生认识的人。可那日见金浮生与罗大师谈，言语之间又似乎不像是金浮生的朋友。

柳桑宁怀揣着好奇，终于随着人群挤了静安寺。她刚一去，就被一直候在一旁睛都不错一的小沙弥悟明上前一把揪住了衣摆，拉着她往一旁走。

柳桑宁跟着他避开人群，直到了一旁不对外开放的寺中人才能走的小，随着悟明一路往前。

悟明边走边说：“罗大师一直在等你呢，说今日你是他的功德人，等着你和他一块儿香。”

罗大师的法事与大雍僧人法事有些不同，他法事的习惯更多的来源于他的家乡与西域。罗大师法事，是要在场的三面满香的，而在场的正面，更是要一两人的大的香。而香这样的活，必须得法事的主持者与功德人来完成。

先小香，完后功德人需辅助主持者那两人的香。

因静安寺中其他僧人法事沿用的都是大雍的习惯。他们虽也香，却只是普通的香，并不是罗大师这样的。

柳桑宁只在幼时曾见过一次罗大师法事，对那香印象十分刻。如今隔了十几年未见，她难免有些心，还真想去亲自摸一摸那香。

等她见到罗大师时，他正与金浮生在聊着什么。她走近了些，便听到罗大师手中拿着名帖正在慨：“此事已经过去二十二年，难为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

“当年之事，虽曾有过误会，但他在边疆各国之间游走多年，为大雍与各国之间的安稳付良多，我甚是钦佩。扪心自问，若换是我，不一定能得像他那般好。他们夫妻恩，可最后却落得如此场，我实在不忍。”

罗大师听了也有些慨：“造化人啊。当年那事我有所耳闻，只是后来便无人再提及了。他那样的人，最后与妻却落得那样的名声，真是……可悲可叹！”

又：“这些年听闻你在新济国也为他过几次法事，想他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柳桑宁上次就没明白，这回听到心中更为好奇。

她不由凑近了些，去看那名帖上的名字。

才刚一靠近，罗大师发现她到了，抬手就用手中名帖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随后又随意地将名帖递给一旁的悟明，让悟明将名帖放去盛放香的香炉中。

柳桑宁就这么睁睁看着名帖与自己肩而过，竟是连名帖上一个字都没看清楚。

“差就迟到了。”罗大师吐槽她。

柳桑宁撇了撇嘴，：“我今儿个可是早早就发了，早膳都没好好吃呢。是方才寺时人太多，我只能随波逐跟着来，这才耽搁了一会儿。可这会儿也还没到时辰呢。”

罗大师听说门外百姓越聚越多，拧着眉赶吩咐一旁的僧人：“快去禀报主持，再带些人去门守着，后面来的百姓就不要再放来了。人太多，太危险。”

万一发生踩踏之类的事，人命都未可知。

“桑宁，跟我来。”罗大师吩咐完僧人，便领着柳桑宁往场的方向走。柳桑宁同金浮生微微福告辞，赶小跑着跟上。

不一会儿，场便现在她前。

此刻场四周已经摆满了香的香炉，一旁小沙弥递了小香过来，柳桑宁赶接过，与罗大师一燃香，将两旁的香炉满。

离场隔着三丈远的百姓们，一个个伸脖看着。有站在后些的，还时不时或踮脚或蹦起来看。柳桑宁从未见过静安寺这么多人，简直是里三层外三层将静安寺堵了个不通。

她面上沉静，与罗大师一起走到了场前面的香炉前。这时有两位僧人捧着一约两人，小臂细的香走了过来。

这等香的重量比普通香要重得多，等罗大师与柳桑宁将香抱稳后，两位僧人才尝试着松手。柳桑宁只觉得自己吃的劲儿都使了来，不多会儿额角的发梢都透了。

罗大师面上也瞧不任何异常，可柳桑宁分明瞧见他连肚都因用力微微有些颤抖。她有些想笑，可这场面实在不是能笑的时候，她只好憋着，和罗大师一起用力小心翼翼将香了香炉中。

等到香炉稳，一阵清风袭来，竟让柳桑宁在这炎的日觉到了一丝凉意。放在香炉中的名帖这时也被动，柳桑宁被飘动的页脚引，低看去，正好瞧见了名帖上的名字——

王孟然。

第120章 王孟然是谁

柳桑宁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王孟然？这个名字怎的有些耳熟？

她在脑里回忆着，但现场不断有百姓好奇议论的声音传来，一旁罗大师又唤她名讳，让她随于他。看吉时快到了，法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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