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越小将军，机会我方才给过你了，你自个儿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们无了。”

“你这话是何意？”越小将军了手问。

王砚辞不疾不徐：“沈醉已经全招供，他乃是你们越氏送来安的探，这些年一直蛰伏在安，不过是为了随时探听安的消息。此次四皇的坐骑被换，便是你们越氏手，从自己的场里带了一匹与赤鸢几乎一模一样的汗血宝。只可惜，你们百密一疏，你们场的，均在蹄上刻字，这匹汗血宝也不例外。蹄上所刻纹样，与你们越家场的一模一样。”

“这不过是你们的片面之词，就算是沈醉认了，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们如何凭借纹样就认定是我越家场的？你们既觉得是我们越氏之，不如将我的坐骑牵来，看看它的蹄上是否有你们说的纹样！”

越小将军越说到后面越有些心慌，但面上却依旧镇定，一副有成竹的模样。

柳桑宁忽地轻笑一声：“越小将军不是傻，想必来之前越氏也已经将此事想明白了。如今去找你带来的坐骑，只怕蹄上什么也看不来。不过……”

柳桑宁故意拖着音，然后话锋一转，“我记得，百起国五年前曾送过一匹自家场的上等给徐大将军，以谢徐大将军在边境救越氏族人一事。徐大将军，今年他携一家老小回安时，也将这匹带了回来。我已经着人去请，想来用不了太久，定能将那匹从徐大将军手中借来一观……”

还没等柳桑宁话语说完，越小将军竟有些站不住脚。他脸上现颓势，显然是觉得自己这次输了，没有丝毫办法抵赖了。

见越小将军心绪动摇，柳桑宁忽然上前，在他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越小将军，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如今你是要保你自己还是要保越氏，可都是在一念之间。若是百起国君知晓你们越氏私购买生铁，不知会作何想？”

越小将军瞳孔猛地一缩。

他还没开说什么，就又听柳桑宁幽幽：“我们要的不过是四皇纵伤人的真相，给我大雍的百姓一个代。”

越小将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听懂了柳桑宁的意思。等柳桑宁走回王砚辞边，京兆府尹的惊堂木才刚拿起，还未落之时，越小将军声音一沉：“没错，是我指使的。”

王砚辞与柳桑宁对视一，都从彼此里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等到三人拿着沈醉与越小将军的供词面圣时，谁也没有提沈醉供里所说的有关越氏私偷偷购买生铁一事。三人十分默契地明白彼此的意思，都将此事揭过不谈。

等到了皇帝面前，由王砚辞陈述了整个案件过程。皇帝一边听王砚辞说，一边看着手中的两份签字画押的供，原本蹙着的眉反倒是渐渐放松来。柳桑宁微低着等着皇帝发问，可皇帝也像是与他们商量好了似的，竟也没有提及越氏购买生铁一事。

柳桑宁心中一动，她明白自己这次是对了。不论是他们还是皇帝，其实并不在意百起国各方势力究竟在什么，私又有什么盘算，他们要的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平衡。至于番，他们不会手，且先旁观着。

只要这次的幕后真凶能够浮面，真凶真正的动机又何必非要公之于众呢？

王砚辞：“越小将军愿千两黄金赔偿苦主，其他几位受伤之人，他也愿意每家补偿百两锭银，以此换取让其回百起国服刑，他愿自囚庄园十年，期间不许任何人探望。苦主的家人我们已经见过，他们愿意接受此番置。”

皇帝的眉便越发舒展开来，他满意：“此事你们得很好，便依此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