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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桑宁听到这儿，才回看向牢房，总算了兴趣的神。

“四皇的赤鸢的确就在我醉香楼，醉香楼后院东有一间书房，书柜后有一个暗门，只需拿走第三排第三本书册，门就会打开，赤鸢就在那里！四皇所骑汗血宝乃是百起世家越氏场而来，此与赤鸢乃是一母所生，当年一匹被琉璃国四皇得到，另一匹便到了越氏手中。我被越氏安排在安，学习大雍的文化，开了这间醉香楼，与大雍朝堂不少官员往来，好让自己在此地立足。”

柳桑宁又问：“你们是如何给他的毒？”

沈醉语速之快，站在柳桑宁旁的衙役都怕他牙齿不小心咬到。

沈醉怔了一，像是没想到他们连四皇中毒都已然知晓。毕竟那毒瞧着只是会让人暴躁，他们都认为四皇纵伤人回到客栈后，定不会合让大夫查看，更不会觉得自己是中毒了。

第113章 合

半盏茶的时间很短，沈醉怕说不到柳桑宁的心坎儿里。于是一咬牙捡着最重要的说了：“此次乃是越氏次越东林所指使，只因四皇此前在漠南一带撞见了越氏之人与人谈生铁买卖，越氏害怕四皇知晓他们在私买生铁。所以才想先手为，除掉四皇。”

沈醉回答：“那时是琉璃国使团前往大雍，路过漠南罢了。四皇并没有在漠南多逗留，次日一早就离开了。中途也找不到什么好机会手，且越氏疑心四皇会借此事趁机先狠狠敲他们一笔，认为他不会急于宣之于众，于是便决定在安动手。他们见四皇骑着赤鸢，便心生一计，从越氏场里将雪柳带来，一路遮掩着，抵达了安。一安，他们便将雪柳安排在了醉香楼里。”

可听柳桑宁这么说，沈醉不由在心中叹了气，知晓这回他们是输的很彻底。

“之后我们便一直找机会手，四皇好，我们的人故意让四皇知晓兰金坊，引他前往。兰金坊不当街，那儿不去车，四皇必然会骑着赤鸢前往。只要他将赤鸢养在兰金坊，我们便有机会手。我们遣人兰金坊，故意与四皇喝酒，告诉他窦家楼的酒乃安一绝，原以为他次日便要去，可哪只他给忘了。于是我们只好让素香再提醒一次，这回他记起来。果然次日醒来就迫不及待要去窦家楼。”

她朝着牢房方向走了几步，问：“之前撞见的，为何不早些除了他？就不怕他这段日，就将此事了去？”

柳桑宁一个和气的微笑，将手中写好的供展开给沈醉看，嘴里说：“沈老板，还要劳烦你签字画押。”

沈醉只觉得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他抓了自己前的衣裳，两一翻，竟是了过去。

沈醉一愣，随即通过木栏的隙看向柳桑宁手中的供，他几乎是一字一句认真看着，越看越有些心惊。这供上不仅将他所说的事说得明明白白，而且叙述得十分简洁有力。字迹隽秀中带着锋利，沈醉一时半会儿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柳桑宁写来的。

柳桑宁在木栏前摆了张凳，随即将供铺在凳上，又递了支蘸好墨的笔给沈醉。沈醉犹豫

“……”柳桑宁知晓，他这是死也不敢说了。

事真相浮面，柳桑宁虽不知王砚辞那边境况如何，但她有信心他能搞定那些百起国的使臣。论手腕，她自认还比不上他。

他有气无力：“我们将毒抹在了鬃上，只要跑起来，就会被四皇去，自然就会中毒了。”

她看着沈醉，问了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越氏为何要私偷偷买生铁？”

柳桑宁听完心：难怪和人都会中毒了。

衙役一听，二话不说从一旁拎了一桶过来，隔着木栏就朝里面过去的沈醉脸上泼去。冰凉的瞬间将沈醉泼醒，他呛咳了几声，用手抹了把脸，颇为警觉地看着柳桑宁。

沈醉就像是怕失去救命稻草，几乎一气跟贯似的说来。

她让衙役备了纸笔，当即将沈醉所说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写了来，然后对衙役说：“让他醒来。”

若是以往，柳桑宁还能等一等，可今日她却是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