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桑宁沉思的片刻，王砚辞忽地开：“你将赤鸢寻回时，可有发现赤鸢有何异样？”

“异样？”大怔了，接着垂眸仔细回想，不一会儿他忽然抬起说，“好像有。我当时牵它回兰金坊，它好似不大愿意。棚的时候，觉它的好像瘸了一。不过刚去它就趴跪在地上，似乎不愿意站起来。我喂草料时，它才走到槽边吃了几。但、但小人也不确定是不是看岔了。”

“后来呢？”王砚辞又问。

大继续回答：“后来四皇醒了，一醒来便叫我们将赤鸢牵来，他要去窦家楼吃酒。之后四皇就骑着赤鸢走了。”

“四皇在你们兰金坊，每日醒来后可有必须要之？”王砚辞问大。

大瑟缩了一肩膀：“小人、小人只是棚这边照看恩客的的，并不知晓四皇每日吃什么，得去问厨房的伙计。”

王砚辞忽地一笑：“你与厨房的伙计好，难对方不曾同你说过？你也不曾问过？”

听到王砚辞的话，柳桑宁抬看了他一，又看了大一。就见大拽衣摆的手更了，他颤抖着没说话。

柳桑宁不由往王砚辞边凑了凑，小声问：“你怎知他与厨房伙计好？”

“你不过是棚照料匹的小厮，是兰金坊最低等的伙计，怎的厨房还会有人日日给你送饭？”王砚辞说得不不慢，虽瞧着是在对大说话，实则是在给柳桑宁解惑，“若是不知的，还以为你是哪位恩客，才能叫人将饭送到你手里来。”

大嘴变得更白了。

他抖了，最终还是承认了：“我、我的确与小厨房的伙计好。他与我乃是同乡，所以比旁人亲近些。他、他跟我说过一次，说四皇有个怪癖，早上起来便要甜糕。所以厨房每日都会备上甜糕，只等四皇一醒，就立即着人送去。等四皇洗漱完毕，那甜糕也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四皇有没吃的时候吗？”柳桑宁忽地来。

大摇：“好像没有。听说他洗漱完坐来的那一瞬，甜糕便要送到他嘴边。兰金坊里伺候四皇的女娘，不论是谁在晨间相伴，都会立照。”

王砚辞琢磨了两，问：“今日晨间是谁相伴四皇？”

大唯唯诺诺回答：“小人听闻，好似是素凝娘。”

他们聊着兰金坊的况，柳桑宁的思绪却又不知不觉地飘到了上。她脑里不断回大方才说的话，随后又浮现今日被徐尽踹在地的模样。可……一匹，真这么容易踹吗？

柳桑宁认真回忆当时的场面的细节，忽然有什么东西映她的帘，定格在那里。柳桑宁腾地一起，将与她隔了一个王砚辞的京兆府尹吓了一，忍不住关切问：“柳大人，你这是……”

柳桑宁神却略显激动，她：“我得去看看！”

说完，她也顾不上许多，就往外小跑而去，也没顾上后还坐着的王砚辞与京兆府尹。她一路跑到了京兆府的棚旁，打开栅栏门大步走了去。

此时天已经暗来，只剩微弱的光。柳桑宁一心挂着她脑里方才电光石火间想到的东西，竟都没有注意到。

一棚，她就凑到边蹲，睁大睛去看蹄。可隔着距离她看不真切，于是柳桑宁伸手摸了摸的，小声说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看看你的脚。”

见儿没有反抗也没有生气的模样，她大着胆将前脚的一只蹄抓在手中慢慢抬起来，也前倾凑过去。

正聚会神着，忽地蹄旁竟有火折被燃。那火折在柳桑宁的左上角，靠得很近，瞬间就让她这一小块地儿亮堂了不少。她这才意识到，方才她觉得看不大真切，原来是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

而此刻，王砚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边，右手拿着火折不动声地朝她靠近。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留了些距离，像是怕火折离得太近到柳桑宁。

“愣着什么？”王砚辞轻声开，“看你想看的东西。”

柳桑宁这才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落到了蹄上。见她要看得的是蹄，王砚辞又调整了火折的方向，让光亮将蹄照得更清楚。

看着看着，柳桑宁眉越拧越。

“怎么了？”王砚辞问柳桑宁。

柳桑宁指了指蹄：“你看。”

王砚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朝着蹄看去。蹄钉着铁打的掌，这是战场上的都会有的，并不稀奇。但若是被人换过，那这换来的难也是战吗？王砚辞可没听说过琉璃国还有第二匹与赤鸢相似的汗血宝。

若这不是战，那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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