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她还想着一这兰金坊就直接提审那三位女娘。但与王砚辞在路上商议过后，他们决定先从这位兰金坊的妈妈嘴里打听什么。有时候想要知一件事的真相，光问同一拨人是不够的。

过了一会儿，三位女娘才打着哈欠来到了厢房里。

她们一来，其中一位腰细如柳的女娘便笑着看向王砚辞，像是柳桑宁不存在似的，冲王砚辞温温柔柔说：“让大人久等了。只是这几日咱们姊妹三人番陪着四皇，实在是有些困倦，今日得空便去补眠了。”

她虽没有先前同柳桑宁说话的女娘媚，却也自带着一说不的诱人的味。就这么几句话，柳桑宁觉得自己骨都了似的。

其他两位女娘没有吭声，只冲他们俩笑笑，好似将一切都给了这位开说话的女娘。随即这女娘又介绍了一自己，说她名为素香，另外两个便是素凝和素月。

素香又：“不知大人叫我们三人前来，是想问些什么？”

柳桑宁见素香始终只将目光放在王砚辞上，神直勾勾地看着，不由蹙起了眉。她那样的目光让柳桑宁觉得不舒服，却并不是因为对方看上了王砚辞的缘故。而是对方的神并不是欣赏一个男人时的神，倒像是打量自己的猎。

柳桑宁当即就明白了，这素香是将王砚辞当成了可以猎艳的目标，想将王砚辞也变成自己的恩客，好来光顾她的「生意」。

柳桑宁脑里却不由想起琉璃国四皇说过的话，他说他已经应允了这三人，待离开大雍时会将她们赎一并带走，而她们三人也十分期待，一心想着要抱他这棵大树。可既是如此，这位素香为何又想来勾引王砚辞？她都要离开这里了，勾引王砚辞又有何用？

一令柳桑宁觉得奇怪的违和萦绕着，让她颇有些心地想要明白这一。

这时柳桑宁却注意到屋里竟是安静来，她瞥了王砚辞一，发现他只是就这么坐着，却并没有回答素香的问题。可一双睛又如鹰一般盯着素香，直盯得素香心里发。

柳桑宁见王砚辞如此，当就明白了。王砚辞只怕这会儿只想那个施压的人，让她们三人摸不清他的脾，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所以他是不会开的。

但好在，她在旁，她可以。

于是柳桑宁清了清嗓，开：“素香娘，你们这三日与四皇待在一起时，可有见过旁人？”

素香一听便笑了：“四皇里心里都只有我们三姊妹，哪还有心思见旁人？咱们三个就已经将他「喂」饱了。”

柳桑宁带着淡淡笑意的嘴角一僵，心这位素香娘怎么同她说话时，这画风差别如此大？说话也太骨了些。

但好在她柳桑宁也不是什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于是柳桑宁继续：“这么说，这三日只有你们在他旁守着咯？”

“自然。”

柳桑宁「嗯」了声，突然：“那你为何忽然要引四皇去窦家楼饮酒？让他一直留在这儿，不是对你们更好吗？”

素香几乎是在柳桑宁问来后就立即否认：“不是我引他去窦家楼！”说完这句，她又补充，“是四皇自个儿要去的，可赖不到我上。”

柳桑宁维持着淡笑：“是吗？可四皇说是在你们这儿……”

后面的话柳桑宁故作没有说来，只话锋一转，“娘还是说实话的好，在这儿咱们自是一切好说，可若去了衙门，就不一定了。”

在场的三位女娘均是张起来，素月是个胆小的，嘴都有些发白了。

她声呢喃：“真、真不是我们……”

“那是谁呢？”柳桑宁立即反问。她盯着素月的睛，素月只觉得有一无形的压力朝她袭来，最后着小声：“是前几日，另外一位恩客与四皇喝酒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