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谁

她想说些什么将此事糊过去，可才张嘴，就听王砚辞在一旁开，声音无波无澜：“不知兰金坊这块地儿，楚娘赁了几年？这儿僻静却并不偏僻，既不当街却又能敞开门迎客，租也便宜。若是没了这儿，不知楚娘可有打算好再寻哪一地方营生？”

“没有。四皇在咱们这儿，每日里就与娘们厮混，哪里还有空去见旁人？四皇自个儿也说了，不日就要面圣，后只怕没什么时间寻作乐，他要一次够个本。”

这话说得平静，听不喜怒，可却叫楚妈妈心都有那么一瞬间差要停止了。她着帕的手不由抖了一，了两气后，才又将绪压去，脸上堆上了略带讨好的笑，话锋陡然一变：“大人哪里的话，这儿我是要一直赁去的。若不是这块地儿属府衙，我当真还想买来呢。两位大人也别站在这儿了，随我去屋坐吧，有什么想问的咱们边喝茶边用些果慢慢说。”

“这几日琉璃国四皇可是一直在你们兰金坊？他是何时来的，又是何时走的？”

柳桑宁不由在心里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谨行兄三言两语便将这楚妈妈给唬住了。这块地归属于府衙，若是衙门不再租给楚妈妈。难不成楚妈妈还能胳膊拧得过大？

「他们」自然指的是后厨的人以及跑堂的伙计。

柳桑宁：“他的这几日也一直养在你们这儿？”

楚妈妈说完转离去，柳桑宁趁她不在，立即看向王砚辞：“谨行兄，你怎么看？”

柳桑宁又问了几个细节些的问题，可楚妈妈的回答却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收获。听起来四皇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没见过什么特殊的人，甚至于因为三个女娘伺候得好，他都只愿意与她们待在一块儿。

于是只好：“这几日四皇将她们三人包，这会儿四皇不在便让她们回自个儿屋歇息去了，想来还在梦中。我遣人去叫她们过来，二位大人稍候。”

楚妈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楚妈妈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诚实回答：“是，这几日就养在咱们这儿。咱们后院儿有一个棚，雇了小厮专给恩客们养。毕竟咱们这儿不少恩客都是外来的商人，这儿车不便，大多都骑着来的。”

楚妈妈一愣，她意识想要拒绝，可柳桑宁一双眸盯着她，似乎不愿意错过她脸上任何的神，这让她一时间不敢撒谎。

“他是直接从你们这儿走的？”柳桑宁又问。

这般想着，柳桑宁又：“楚妈妈，我们想见见那三位娘。”

说着楚妈妈便笑着领他们去待客的屋，一路上都是笑意盈盈，态度柔和，与方才那警惕谨慎的模样截然相反。

楚妈妈要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咙里，随后她了：“大人请问。”

镇定自若起来。她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不会轻易地就被柳桑宁的三言两语吓到。

这不，楚妈妈便只能乖乖代了。

等了屋，楚妈妈还想客几句，柳桑宁却与王砚辞对视一，果断开：“楚妈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顿了，楚妈妈继续，“除了三个儿能见着他，其他的便只是咱们兰金坊送膳的伙计。伙计都是儿时就卖了咱们兰金坊的，契都在我手里，不敢造次。每日里送膳也都是规规矩矩送厢房后便立即来，咱们兰金坊的厢房日日都是满的，他们忙着呢。”

楚妈妈回想了一，：“这几日四皇的确是在咱们这儿，已经来了有三日了。他不喜自己的随从跟着，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咱们这儿，叫了三个娘番陪着，整日的吃酒作乐。今日他醒了后，却突然说要去窦家楼吃酒，然后便骑着他的宝驹走了。”

柳桑宁，她也是这般认为。原

楚妈妈说起这些满脸的骄傲，她觉得自己一个勾栏院儿能引这么多恩客，数量都能堪比一些中等规模的青楼，这令她很是自豪。她打心儿觉得，金兰芳能有今时今日全靠她一手持，女娘们也叫她调教得极好。

柳桑宁又心，看来自己要学的官场之，还多着呢。

王砚辞目光看向门外，随后：“这位楚妈妈瞧着不像是撒谎。不过，她只在前负责接恩客，并不是屋里作陪之人。要想知晓四皇在屋里了些什么，还是得从那三个女娘中才能知晓。”

楚妈妈：“对。”

柳桑宁听了没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在你们这里的三日，可有见过什么人？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人与他碰过面，说过话？”

一旁王砚辞没有吭声，只静静听着。但柳桑宁瞥了一，便知晓他已经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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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如此，那是谁告诉他窦家楼的酒乃是安一绝，馋得他非要去喝上一不可？莫不是那三个女娘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