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意隐瞒，遗漏什么，去兰金坊走一遭问个清楚便知晓了。”

柳桑宁却有些担心：“可若四皇说的是真的，那三个与他相伴的女娘真的将离开那儿的希望寄托在他上的话，四皇若真有什么想隐瞒的，她们只怕也不会说。”

“的确有这个可能。”王砚辞轻声，随后像是考小孩一般问，“若是如此，你打算如何？”

这是要考她？

柳桑宁想了想，然后认真说：“风尘女其实最想求的便是安稳。留在兰金坊能维持现在的安稳，与对官吏撒谎隐瞒真相被发现后要狱放相比，想来她们知该如何选。”

“放？”王砚辞饶有兴趣地看着柳桑宁，“我怎不知，此等程度的隐而不报何时要放了？”

放乃是大罪。

柳桑宁笑了笑：“普通的隐而不报自然不用，可若是帮杀人凶手隐而不报，可视为同谋。”

王砚辞微微挑眉，他手中折扇收拢，在柳桑宁额上轻轻一，调侃：“阿宁何时也学会使诈了？”

柳桑宁怔住。

阿、阿宁？

随后便见一张俊脸在她跟前凑近，又问：“你这是打算诈那三位女娘，让她们误以为四皇乃是故意杀人，引起她们恐慌？”

第99章 居然在这地方

见柳桑宁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王砚辞又：“我倒是忘了，阿宁本就是冰雪聪明，使诈也不算稀奇。想当初，阿宁也能为了考取鸿胪寺，当街煽动百姓为自己，嗯？”

柳桑宁刚缓过来，就听到了王砚辞后面那句。她顿时面上一窘，有些心虚地转动着珠，将目光挪开。

咳咳……原来王砚辞早在第一次见她时，便已经看穿她的手段了。难怪后来他都不想录取自己，若不是她持为自己争取，只怕与鸿胪寺只能有缘无分了。

等等。柳桑宁忽地抬看向王砚辞：“那你为何还要破格给我考试名额？”

“对那时的我来说，给你一个考试的机会并不算什么，让你考罢了，不录取便可。”王砚辞坐直了，随后又将背靠在车上，“但却能让百姓看到我们鸿胪寺的态度。不论是谁只要有真才实学便有机会。这样的鸿胪寺，在百姓心中岂不是更能信服么？”

柳桑宁狠狠沉默了。

她当初怎么就没看来，王砚辞这人如此腹黑呢？

“所以你后面将我落榜，也是故意的了。”

见柳桑宁小嘴都快撅起来，王砚辞忽地轻笑声，这回他伸手在柳桑宁后脑勺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开：“当初觉得女娘这儿郎窝实属麻烦，不过……你已经向我证明了，是我错了。”

听到王砚辞说自己错了，柳桑宁面上一怔。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王砚辞，吞了吞，试探着问：“你方才，是在跟我歉吗？”

王砚辞半阖着，并没有立即回答。柳桑宁等了一会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缓缓垂脑袋。却忽然听到一声轻轻地「嗯」。

等柳桑宁反应过来时，王砚辞睛已经闭合，一副「我要小憩」的模样。柳桑宁忍不住嘴角上扬，一个咧嘴的微笑，一只手撑着就这么看着王砚辞。

她心想，大概是上天眷顾她，才会让叶轻雨比她先认识王砚辞，却赐了她一个对男女之还没开窍的脑袋。这才让她可以这样坦然地肖想王砚辞。

从琉璃国四皇榻的客栈到兰金坊的路程并不远。不到一刻钟，车便在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