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颇有些自暴自弃之。

这话语里不自觉就透几分在上的意味。

王砚辞手中折扇轻轻摇晃着，在车厢里带来了阵阵徐风。他听到柳桑宁的话，说：“他这副模样应当是问不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他就由大理寺的人来审吧，我可没那个耐心。”

说完这些，他又摇否认，“应当不可能，我答应了她们，会给她们赎，走的那日带她们一同回琉璃，她们想要爬那泥泞之地，抓住我还来不及，怎会害我？”

柳桑宁连忙问：“你从番坊到永宁坊，这中途可有遇见过谁，或者在哪歇息过？”

柳桑宁一时无言，顿时有些不想搭理鲁成飞。王砚辞却忽然起，对鲁成飞：“四皇说的我们都已知晓了，既然四皇不知更多，那我们也就不打扰四皇歇息了。四皇还请时服药，早些将毒排外才是。”

鲁成飞摇：“没有。我一路打而来，中间未曾停留过。”

再一看鲁成飞的乌青，的确能看几分纵过度的模样，想来是这几日玩得不亦乐乎，都忘却今夕何夕了吧？

王砚辞瞥了她一：“还真是聪慧过人。对，去兰金坊。”说完他补了句，“鲁成飞有没有撒谎，又或者有没

“结果不知为何，了这坊，我就忽然控制不住赤鸢了，越控制不住我就越心燥……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了。”

王砚辞见他说完这些就迷茫之，似乎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好代的，于是开：“你既然这几日都待在兰金坊，那为何今日会去永宁坊？”

柳桑宁仔细盯着鲁成飞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来什么似的。鲁成飞大约是被中毒一事吓到，此刻说话都有些恍惚，听到王砚辞的声音，他意识回答：“有人同我说，窦家楼的酒乃安一绝，来安绝不可错过。我从未来过这家酒肆，又想着再过几日便要见大雍皇帝，在此之前必定不能再肆意饮酒作乐，以免殿前失仪，就想着今日来饮个痛快。”

“咱们现在可是要去那兰金坊？”柳桑宁也不纠结鲁成飞，赶又问。

柳桑宁沉思片刻，又问：“你与死者从前可曾见过？或者可曾认识？”

说到最后一句，鲁成飞有些颓然，又有些愤愤不平：“纵伤人并非我本意，可如今我却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鲁成飞的脸又沉来，他看了还在屋里的使臣们，几个使臣互相看了一，颇有力见地告辞退了去。等人走后，鲁成飞才终于开了。

柳桑宁不知王砚辞为何突然就不问了。但她没有当场问来，而是跟着王砚辞先了客栈。等一上车，她就忍不住问：“大……谨行兄，你为何不继续问去了？不怕那四皇还有事隐瞒着？”

柳桑宁听得撇了嘴角，心想这琉璃国四皇怎么这会儿瞧着又像个傻？人家若是有心骗他，又哪里会说真心话？

柳桑宁没来由脸颊一红，趁人不注意赶掐了自己大一把，让脑里这些七八糟的想法都散掉，认真听鲁成飞继续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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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兰金坊里几乎没有来过，每日都是素香，素凝，素月三人相伴。这几日无事，我便也没有来，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人能给我毒。”鲁成飞说到这里，忍不住握了拳，“莫非是她们三个人当中的一个？”

也就是说，中途被人动手脚的机会是没有的。

“这几日我都宿在兰金坊。”他声音听起来就跟说话艰难似的，可见他说这句话心经过了多少挣扎。

鲁成飞一脸不耐烦：“不曾！我连他什么模样都没瞧清楚。更何况，我怎么会与平民认识？我虽来过安，可每次也都是有要务在，哪来的心思和安中的百姓打？”

听到「毒」这个字，鲁成飞脸又是一变。

洁自好又才华横溢，她心动……也实属正常吧？

上坐来，两人面对着此刻靠在床上的鲁成飞。王砚辞开：“说说你这两日都去了哪里，了些什么。”

柳桑宁差在面上她心中惊愕之，所幸她忍功见，生生憋住了。只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才多久，竟是又换了个地方！而且这地方柳桑宁知晓，它与那些青楼烟之地不同，此属于勾栏之所，的大多数都是生意，了这地方的女娘，是无法比那些楼的魁相比的，更别说想保持清白之了。

柳桑宁忍不住在心中一阵鄙夷，余光却瞥到王砚辞。她赶多看了几，心想如王砚辞这般风光霁月的男，这世间都是少有。这几个月来，柳桑宁可是瞧得真真儿的，王砚辞并不是个近女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