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为大理寺卿，自然也不会因为柳桑宁的三言两语就相信她绝无作案机会的。他继续问：“归家之后呢？”

人将我带回来了。”

徐将军在边疆数十年，大家虽听过威名，但对他其实并不太了解。对他家里的况就更不清楚了，许多人连徐将军有几个女都不清楚。

“是吗？”鲁元目光如炬，见柳桑宁，他忽地又一拍惊堂木，“撒谎！衙役早就去百官斋问过门房的人，昨日你压就没有回百官斋！”

她这话说得是，鲁元一时半会儿竟也都被她说服了。他觉得柳桑宁脑的确是转得快，没想到当年看到的小姑娘，竟是如此聪慧之人。

她心里摇摆得很，总觉得若是实话说了，有些对不住王砚辞。

柳桑宁想到自己是在王砚辞府上睡的，难免有些心虚。她微微垂眸，说：“我醉酒得厉害，回去后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一觉睡到次日了。”

“大人可曾问过门房，今日可是见我从百官斋里来的？若我昨日没有回去，又怎会从里来？”柳桑宁答非所问，反倒是反问了鲁元。方才鲁元说问过门房时，她便知晓是想诈她。

柳桑宁心中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实话。她怕说了不仅会引人非议她与王砚辞，还怕连累王砚辞卷这件事当中。

鲁元一声冷笑，看着柳桑宁：“你也未曾回过柳府。说，你究竟是去了何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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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门外替徐尽引路的衙役却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位大人也姓徐，莫非跟徐将军是亲戚？

这大理寺的人都明白了，这位徐大人是来帮忙协助调查的。不是来质问他们为何带走鸿胪寺像胥的便好。

鲁元脸微沉，他没想到柳桑宁竟如此警觉。门房的确是说了昨晚并未见她回百官斋，可也的确说了，她今早却是从百官斋里门的。他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看能不能诈什么来。

鲁元这会儿目光重新回到柳桑宁上，他冷声：“柳娘，你昨日酒宴之后究竟去了何了什么？从实代！”

这时外有衙役来，走到鲁元边，凑近耳语了几句。

徐尽停顿了一，才：“事关两国，鸿胪寺定鼎力相助。”

鲁元的脸也好了些许，他示意手给徐尽搬椅，请他坐任他旁听。柳桑宁不由低瞥了徐尽一，正好对上徐尽的目光。他使了个，似乎在让她不要张。

“她昨日与我一同归府。”

随着他最后一句话，又是重重地惊堂木被拍响的声音。这次来得又快又重，将公堂上其他人也都吓了一。只是大家都不是初见此场面的人，便都忍住没有表现来。

柳桑宁也是被吓得一激灵，这完全是生理反应。她在心里不由吐槽，大理寺只怕还没找到什么关键证据来指向是她作案，便想靠这审犯人之术来让她自己吐更多，没准就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但这话他决不能承认，于是：“本官在问你的话，你老实回答便是。昨晚上你究竟去了哪里了什么。”

柳桑宁顿时瞪大了睛，扭朝后看去。便见王砚辞逆着光，从公堂外踏，一

她觉得这审案的法不可取，可又清楚，这或许就是人家久积累来的能够快速破案的经验。

柳桑宁这话说得面不改，只是心里却在想，我总不能说你底的捕跟王砚辞什么都招了，还刚好被我听到了吧？

就在她踌躇不前时，徐尽从外来，对着桌案后的鲁元一拱手，：“鲁大人，官徐尽，乃鸿胪寺司丞，专司像胥科。前来，是为婆娑国皇遇害一案。”

柳桑宁还没说话，就听到有男声从公堂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