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辞见他没反对，微微一笑，又：“不瞒你说，这次新来的实习像胥，其他人或多或少在翻译时都会有错字和病句，可只有你的女儿，从未有过。她的每一次翻译，都是准确的。”

辞官归家。正好王大人在此，便也用不着特意跑一趟了，就在此地与王大人说好，随后再递上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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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柳青行脸黑成锅底，王砚辞也不急。就像是没看到似的，慢悠悠说：“今日柳大人来求助之事，尽放心，我们鸿胪寺定会鼎力相助。这会儿赶回崇文馆

柳青行便滔滔不绝起来：“柳桑宁毕竟是一介女，让她当官说去都不好听！况且，鸿胪寺日日都要接各国各之人，其中多的是儿郎，她一个女娘抛面成何统？岂不是丢了咱们大雍的颜面？！再者，她一向不懂事，又哪里能好鸿胪寺的活儿，更何况还是像胥的活儿？若是等她闯大祸来，王大人再后悔可就晚了！”

柳青行对着王砚辞带笑的目光，忽然间觉得有些燥，说不话来。柳桑宁则是呆呆地看着王砚辞，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何表面对他。

柳青行听得一愣。

柳桑宁毫不犹豫说：“王大人，这并非我意，我不想辞官，我想留在这里！”

柳桑宁听得拳握，她很想大声为自己辩驳，她可以好，她不会拖后。可王砚辞在这里，她不好当着他的面与父亲争吵，只好隐忍不发。

没等柳青行反驳，王砚辞继续：“柳大人有所不知，柳像胥自从了我鸿胪寺，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自己分的事能好，分外的事也能好。她勤劳，脑灵活，事退有度，实在是个官的料。”

柳青行听到女儿会两门番语，顿时惊得珠都要掉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柳桑宁。膳房里的同僚们不少人也有些惊讶，他们也是刚刚才知晓这。

王砚辞瞥向柳桑宁：“这可是柳像胥自己的意思？”

李庆泽突然间也心绪变得十分复杂，脸上神也十分彩。他的两个跟班也都纷纷低，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话怎讲？”王砚辞一挑眉问。

柳青行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不满。但他知自己也不能真的得罪了王砚辞。于是话锋一转，说：“王大人，我这也是替鸿胪寺，替你考虑。”

王砚辞见说得差不多了，又勾嘴笑了：“我还是要谢柳大人能养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可算是解了我人才不足的燃眉之急。至于柳大人担心她不适合走仕途，何不看看像胥科三月之期的考？若是她能通过，自是留。若是通不过，也自会离开，全凭自己本事罢了。柳大人不妨耐心等等，她若没有真本事是留不来的。可若她有真本事……柳大人家中便是了栋梁之材，为圣人养育人才，又有何不悦的呢？”

柳桑宁瞳孔瞬间缩小，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青行，没想到他竟真的这般不不顾替她了决定。

袁硕与顾安和蔺家安对视一，都从彼此里看到了惊诧。他们大约察觉柳桑宁是个厉害角，可没想到实力居然如此之。

柳青行张了张嘴，却说不一个「不」字，要是说了岂不是说自己家教不严？

随即王砚辞扬了声音，声音大到刚好能让膳房里的同僚们听见：“柳大人是不知，你这女儿还很有本事！报考时她报的是新济语，可应试时她考的是婆娑语。结果她不仅会，而且所有的题目都回答得井井有条，且一个错字都没有！我们的考卷题目，与科举相比只是侧重不同，可难度却也不低。若不是饱读诗书，涉猎面广泛，她的卷可不会答得那般漂亮。”

听到这话，不光柳青行惊得说不话，就连膳房的人也都惊得都愣在了原地。他们看向柳桑宁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这这……从不错，实乃神人啊！

柳桑宁也有些怔住，王砚辞这是在夸她？

“等她了鸿胪寺，不仅能将官信、王令翻译得准确，还能妥善置番事房之事，理番民的纠纷与求助，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关键的是，我才发现她还懂呼罗珊语！会三门番语，我想一定是家教严格才能学来的，你说是不是，柳大人？”

柳桑宁抿了抿嘴，心想这王砚辞比她阿耶还会给人扣帽。这一「为圣人养育人才」的帽，已经在了她阿耶上，可不敢肆意说什么了。

但没想到王砚辞却开：“柳大人此话差矣。柳像胥在像胥科，不仅不会闯祸，还得很好。”

果不其然，柳青行脸极为难看，他气得牙，可王砚辞能说会，又一直是这么和颜悦心平气和的模样，叫他也不能发火。

或许是她中的渴望与求助太明显，王砚辞看了她一后，扭看向柳青行，淡淡：“既然不是柳像胥的意思，那我便当没有听过这话。柳大人，在朝为官，一言一行都需谨慎，需合乎规矩、份。柳像胥是我们鸿胪寺的人，柳大人还是莫要手鸿胪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