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赟也跟着附和：“是啊，她不如听她父亲的话，赶辞官归家去。”

“就是。”李庆泽面不悦，“她一个女儿家，整日里抛面跟咱们一群大男人混迹在一起，像什么样？女娘就应该有女娘的模样。”

“那女娘应该是何模样？”

忽然一声音从一旁突兀，李庆泽扭看去，发现是袁硕。只见他面无表站在不远，方才的话便是他说的。

李庆泽冷哼一声：“你也少在这儿装了，你若是不关心柳桑宁是否辞官，你又怎么跟我们一在此看闹？别装了，你心里其实也很想她走吧？”

袁硕瞥了他一，淡然：“我与你们不一样。”

“你几个意思？！”李庆泽暴脾气又要上来。

一旁顾安连忙来打圆场，拉着袁硕走到一旁。两人一坐，顾安不由看向窗外，小声说：“你说，柳娘会不会不住她阿耶的压力，真的要辞官归家呀？”

第33章 替她说话

实习像胥们各怀心思，大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大家都不知柳桑宁将会如何应对这局面。

就听柳桑宁说：“我是不会辞官的。当女官是我的志向，我不会放弃的。”

“你！”柳青行没想到柳桑宁居然在外还敢如此地拒绝自己，一句话都不说，“你这是非要气死你亲父不可吗？！”

这话顿时在鸿胪寺的官吏中掀起波澜，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睛，有些还没忍住张大了嘴，在心里叹：好家伙，这柳大人对自己的女儿还真是能得了狠心啊。这样的帽扣来，只怕是王大人也不敢留她了！

大雍注重孝，皇帝自己便是个极其孝顺的人，最见不得的便是底官员有人不孝。若是家中了不孝不置，传到皇帝耳朵里，那便是治家不严，也是要吃教训的。

“我没有。”

柳桑宁倔地抿着嘴，眶已经红了。她忍着不让泪，每次泪来，她都生生憋回去。但最憋屈的是，她还不能说半句重话。不然这不孝的帽可就真的要在她脑袋上不来了。

“你还敢嘴不成？！”柳青行见柳桑宁始终不敢真的说什么忤逆的话，底气便也更足了些，“正好趁我在此，你现在便去递辞呈。”

柳桑宁的忍耐与委屈已经达到了，可她却还是只能说：“阿耶，这件事我再找机会与你私说，正是当值的时间，你不如先回崇文馆去。”

“你这是想赶你亲父走不成？！”柳青行怒，“我告诉你，今日你辞也得辞，不辞也得辞，否则……”

“柳大人。”沉稳清的男声忽然从他们后响起，“不知柳大人是何缘故在我鸿胪寺如此大动肝火？”

膳房里坐着看闹的人在看到王砚辞现的刹那，瞬间都鸟兽状散开，大家低用膳，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不敢再围在窗边。

柳青行没想到王砚辞会现，方才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柳桑宁上，都未曾注意到王砚辞竟从后面的院里走了来。

“王大人，官只是在同自己的女儿说几句话。”柳青行对着王砚辞恭敬说，他手中抱着书，不好拱手行礼，只好对他颔首。

柳桑宁不敢回，她怕看到王砚辞失望的脸，更怕从他脸上看到他想要淘汰她的意思。她后背僵直站在原地，握的手像是气般松开，整个人中都盖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彩。

对于柳桑宁而言，父亲当众的辱骂让她颜面尽失，也敌不过她被王砚辞彻底放弃，不再让她留在鸿胪寺中。若是她真的因此而只能离开鸿胪寺，只怕她日后就算再凭本事科考也是无用了。一旦她走，她相信她不孝的名声就会有人传去。

柳桑宁本就不敢再往想。

泪在眶里打转，这次是憋也憋不回去，只能狠狠地用手背过睛。

这时，却听到王砚辞义正辞严说：“柳大人，此地乃是鸿胪寺，是公家衙门。若是柳大人想要与女儿叙话，可以值后再寻时间，在此闹成这般，可不好看。”

他这话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饶是膳房里有人想要伸耳朵去听也只听到轻轻拂过的风声。

柳桑宁心中一震，她泪忽然就停了来。王砚辞这是……在帮她说话吗？

她悄悄扭看了王砚辞一，但王砚辞却没有看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前面的柳青行。柳青行脸变得极为难看，可他始终记得王砚辞品阶于他，且是当红的臣，不敢言不逊。

只说了句：“这是我与我女儿的私事。”

王砚辞听了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柳桑宁旁，对柳青行说：“既是私事，那便不该在公家之地说。柳大人为官多年，这理应该还是明白的。”

柳青行被怼得哑无言，心中愤懑，瞪了一柳桑宁后，脆一不作二不休开说：“我正与她在商量，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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