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律法的空，王砚辞便「以牙还牙」，也钻了婆娑律的空。后来柳桑宁特意去询问了岑夫，从岑夫嘴里得知，金在婆娑国乃是稀有贵重的矿石，普通人是不允许倒卖金的，像金铺这样的地方，都必须拿到朝廷的文书与售卖令，才允许开金铺。没有这两者售卖金，便是等同走私，是大罪。

那贼不是想婆娑律来论吗？王砚辞满足他，但却不判得极轻的盗窃罪论，而是私自倒卖金论！

果不其然，那贼听闻后，吓得，求爷爷告将脑袋都磕破了，愿意以大雍律例判，最后不仅抄没了家产，还被罚去苦役。但他都不敢放一个，全都认了。

柳桑宁当即便对王砚辞刮目相看。这样的事多了，柳桑宁对王砚辞的看法已经和初相识时截然不同，她打心里佩服起他来。

甚至在得知贼前往了苦役之地后，忍不住回家同说：“日后我也想成为像王大人那般的好官。”

带着这由衷的钦佩之，柳桑宁心赔罪越发用心，的心样也更丰富，时常看得伍目瞪呆。

只是她这般行径，时间了便难免叫人发觉。实习像胥当中，以李庆泽为首之人，都忍不住在私骂她惯会讨好上峰，行这等不义手段，就为了能博得王砚辞的心。

传着传着，就连隔的像胥们还有庶务科等人也都知晓了，大家纷纷在私底议论起来。庶务科的人担心柳桑宁真的攀上了王砚辞这棵大树，又见王砚辞似乎从未拒绝过她的讨好，便都不敢为难她，见着她都好声好气。

李庆泽自是气得不行，没忍住在柳桑宁经过他桌前时了一句：“女娘就是好，即便没才学，也能靠着些女娘手段笼络儿郎的心。”

柳桑宁耳朵向来很灵，自然是听到了的。她停脚步，又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声讽刺李庆泽，而是看了他正在翻译的官信。

她就这么扫了一，然后说：“有这叽叽歪歪的工夫，不如好生检查一翻译得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李庆泽拍桌而起，“你这是讽刺我翻译能力不行？！”

一旁袁硕立即起，将李庆泽拦住，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柳桑宁回瞥了李庆泽一，学着他的语气说：“儿郎就是好，即便没才学，也能靠着嗓门大肆意辱骂他人，而从不想着检讨自己。”

说完这句，柳桑宁也懒得再搭理他，在自己工位上坐。

只是鸿胪寺中越传越离谱，柳桑宁有意讨好谄媚王砚辞的话，自然也传到了王砚辞耳朵里。更有甚者，还说柳桑宁这是铆足了劲儿想要成为王砚辞的「幕之宾」。

王砚辞听得有些恍惚，恍惚过后便皱了鼻。想到柳桑宁这些日日日都来送心，洒扫得比之前还勤快，令他也不由有些动摇。

但他并不认为柳桑宁是想跟自己攀上什么关系，却忍不住想，她莫不是真想靠这招来得到三月之期的考便利？

如今距离三月之期，已经只剩一个月，所有的实习像胥都张了起来。

思及此，王砚辞于次日便早早来了工房。柳桑宁彼时刚完地板，一起便与王砚辞打了个照面。见王砚辞满脸严肃，她不由有些忐忑起来，小心翼翼问：“王大人，可是我今日有何不妥？”

王砚辞：“你跟我过来。”

柳桑宁便越发张起来，他跟在王砚辞后，来到书案前。而后就听到王砚辞严肃问：“柳像胥，你如实回答我。这些时日你为何对我如此献殷勤？”

“献、献殷勤？”柳桑宁怔愣了一，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王砚辞为何有此一问，于是连忙，“王大人莫不是信了某些言蜚语？我发誓，我绝无攀枝儿之意！”

“那你是为何？”王砚辞却没有丝毫的松懈，持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