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尽这么说，柳桑宁也笑了，她并未往别的方面想，只：“那你确实是年我几岁，日后我便唤你自兄。”

当时王砚辞只回了一句：婆娑律，违律倒卖金者，轻则放，重则斩首。

“徐大人，怎么了？”柳桑宁见徐尽有些发怔，好意问。

报名名额的女。

徐尽面上闪过一丝窘迫，但他却装镇定，：“瞧着你便小些，我如今都快二十六了。”

徐尽回过神来，摇了摇，收拾好自己的惊讶，说：“没什么，柳大人的名字不错。可是自桑榆非晚，福寿康宁？”

竟然是她。

可此次的苦主乃是新济国有名的商人，与大雍了将近二十年的生意，算得上是安不少店铺的大主顾。若是他对此不满，日后不来安生意，那吃亏的便是安的老百姓。是以，番坊的判官便犯了难，赶递了公文请求上峰的帮助。

她睛很亮，如琥珀一般。徐尽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失神时，又赶压心绪，转移话题：“还不知柳大人是在何就职？”

“什、什么？”

亲事黄了的那天，母亲在屋里吁短叹，直他该不会是个和尚命，这辈都娶不上媳妇吧？听得徐尽哭笑不得。

柳桑宁：“正是。”

“既如此，我叫你桑宁可好？”得到柳桑宁同意，徐尽又，“我字自，年岁比你大上几岁，你唤我自兄吧。”

“在徐尽，不知大人芳名？”

两人寒暄了几句，柳桑宁便离开往像胥科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柳桑宁觉得徐尽与她合得来的，他周气质温，斯文亲切，就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柳桑宁其实从小就羡慕别人有哥哥，她想若是自己有哥哥就好了。

柳桑宁「咦」了声：“你怎知你比我大？”

大雍律，贼此番涉及盗窃金额大。不仅要罚钱赔偿，还需去一年的苦役。若是无钱赔偿，那便要抄没家产，再由衙门典当后赔给苦主。却不料，这贼虽是大雍人，却已经改了婆娑籍，如此便不能算是雍番纷争。

柳桑宁当时见着了愣了片刻，随即忍不住在心里拍案叫绝！

接连几日，柳桑宁每日都想着法儿给王砚辞送吃。有时候是心，有时候是菜肴，都是她亲手所。

大雍律，非雍番纷争，在涉案人有要求的况，可所涉番之国的律例来判。这贼显然是想钻空，因为婆娑国对于盗窃之罪判得并不重，也就是打个十板之类的。若是涉案人不服，甚至还能要求遣回原籍再去判案。一般这况，另一国的人会嫌麻烦，最后会草草了事，甚至还有可能懒得追究。毕竟为了这事耗时耗力，谁都不愿意。

他是听母亲提过柳桑宁的名字的，那会儿母亲为了劝他接受这门亲事，在他跟前将柳家和柳桑宁夸了又夸，生怕他拒绝。可他确实没有与人成亲的想法，更不想与一个没见过面的女成亲。正当他想着要如何才能拒了这门亲事时，柳家那边却先递了话过来，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

徐尽当即愣住。

柳桑宁也一拱手：“柳桑宁。”

在此期间，她也曾见过王砚辞理公务。有时候是底人递上来的公文，上一般说的是遇见的问题，来寻求他的意见。他笔锋如游龙惊凤，瞧着很有气势。柳桑宁无意间瞥见过他对公文的批复，心中惊叹于他的冷静与聪明，有些法她觉得妙极了。

若是早知柳桑宁便是那位敢于吏员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报名的女娘，他或许……也不会如此排斥。至少，他会愿意与她见一见，彼此了解一番。

柳桑宁冲他一笑：“都是同僚，不必客气。”

徐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很是慨。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原本替他相看好的未婚妻，居然会是她。

比如番坊判官曾递来一纸公文，询问一番坊盗窃案该如何定夺。此盗窃案柳桑宁也有所耳闻。有一贼偷了新济国富商的一金首饰，那金首饰乃是富商要买回家孝敬母亲的。抓到贼时，金首饰已被他卖掉了分，而买家不知其中缘由，早已经买了东西离开了安，要寻到十分困难。好好的一完整金饰被破坏，富商自是气恼得很，要求严惩贼。

徐尽也说不清自己是何心，只觉得一颗心似乎得快了一些。

她虽不懂婆娑律法，可看王砚辞的回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贼想钻

姓徐？柳桑宁神了片刻，她心想，今年她倒是与姓徐的人家有缘。

“我在像胥科。”柳桑宁回答，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如今还只是实习像胥，当不起一声大人，徐大人叫我名字便好。”

第28章 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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