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宁在一旁额

“是。”阿莉莉回答。

“非也。”王砚辞手中合拢的折扇无意识地在掌心轻轻拍了一，“去她的客栈，只是想一步确认罢了。”

柳桑宁还是有些闹不明白，可她也知，自己这般问或许也问不个所以然来，倒不如等到了客栈，她再在一旁仔细瞧着，许能瞧些别的来。

她这是怕她这小小屋还会贼不成？可瞧着这一贫如洗的样，又有哪个贼会惦记呢？

柳桑宁没吭声，只是在一旁安静听着。可她也不知为何，意识地便盯着阿莉莉的脸，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的绪。但目前来看，一切都很寻常。

再仔细朝阿莉莉瞧去，便发现她的衣裳有几补丁，就连鞋面也有补丁的痕迹。要么是她节俭，要么就是她手上实在是不宽裕。

王砚辞忽然转移话题：“你是一个人住？”

柳桑宁越发不解：“既如此，为何不在那册中写得更明晰一些？”

柳桑宁还注意到，阿莉莉来后像是防贼似的将屋里快速看了一圈，见屋里什么也没有，似乎吐了一浊气？

番坊离鸿胪寺不算太远，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等车停，柳桑宁跟随王砚辞了车，一抬便瞧见了阿莉莉所住的客栈名字——喜来客栈。

阿莉莉听了便摇，可随后她反应过来，有些警觉问：“大人为何知我没有带东西？”

她去一趟便带回来两个官吏，叫客栈里的人都纷纷侧目，一时间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谁也不敢放声说话。掌柜和跑堂也凑到一起，伸了脖往他们的方向看，可谁也没敢跟上去。

“是。”阿莉莉怔愣了一，随后。想了想，她又补充，“我是随呼罗珊的商队一起来的，我家中攒了些，又了些绣品，便想着随商队一起来大雍卖掉。正好商队里也缺一个给他们在路上饭的厨娘，便带上了我。”

阿莉莉不知他为何要问商队的事，回答得更谨慎起来：“不是的，商队还要在安多待几日。但我东西都卖掉了，便想着早些回去。”

王砚辞轻笑一声：“我是瞧你这屋里什么件儿都没有，才会如此觉得的。说来，你虽能在大雍可待的时间不多了，但等上几日还是可以的，怎的如此着急回去？与商队一起走，倒是更安稳些。”

柳桑宁一时间没说话，过了会儿问：“我们去了她所住客栈，便能判断了吗？”

这是一间等厢房，被「藏」在二楼的角落，像是两个厢房相邻的夹角挤来的房间一般。连门都只有一扇窄门，打开后，几乎站在门就能将里一览无遗。

阿莉莉到了客栈门前，先是将借的驴还给掌柜，随后便站在门有些窘促地等着王砚辞与柳桑宁。等二人也迈客栈后，阿莉莉便带着两人往楼上走。

一张床，一个小木桌，两张凳，一个红棕的衣箱，便什么也没有了，连窗都没有一个。柳桑宁看到后便只有一个想法，这简直就是夹中生存。

倒是喜庆得很。

王砚辞听了阿莉莉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问他自己的：“你回去就没想过带些安的品拿去卖？”

雍的重要凭证，丢失便是大事，岂能轻易补之？”

柳桑宁同王砚辞上了二楼后，便跟着阿莉莉来到了她住的厢房。

“那你回去，也是随商队一起？”王砚辞又问。

王砚辞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去。他绕着屋走了一圈，瞧着漫无目的，嘴里却问：“你是回到这儿以后，发现通关文牒不见了的？”

这话他问得轻声细语，听起来就像是他在关心阿莉莉一般。阿莉莉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不由有些脸红，心脏也得更快了。

“日后你待的时间了便会懂，有些事并不只是照本宣科，它自有它规矩之的东西。”王砚辞说得模棱两可，却让柳桑宁像是捕捉到了一丝不同于寻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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