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宁有些迟疑：“可我走了，这儿岂不是无人值守了？”

王砚辞瞥了旁的伍，：“你留在此，若是有人寻来，你便去像胥科叫人。”

柳桑宁这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她虽外，可今日的值守依旧是她。等她回来了，还要接着在此值守。柳桑宁隐隐觉得，王砚辞非要她一同随阿莉莉去客栈，只怕是有旁的事需要她。

不论如何，她都得去。

第20章 王砚辞看穿她

阿莉莉是骑驴来的，这驴还是她钱找客栈借的。这会儿要回番坊的客栈，自然也要继续骑回去。

柳桑宁则是上了王砚辞的车。

王砚辞的车虽算不得奢华，但里面空间却很是宽敞。柳桑宁一坐，便觉这车与自家的不同来。王砚辞面对车门坐在主位，柳桑宁则在侧面贴着车坐着，可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两个人。

柳桑宁不由打量起王砚辞的车，发现他这车几乎全素，半装饰也没有，只在座凳上垫了垫，旁的便什么也没有了。不似有些官员所乘车，连车上也都是有画或是刻了暗纹的。

再瞧车帘，也是普通的棉麻布，上半绣纹也没有。若不是这车如此宽敞，不是平常人家能买得起的，柳桑宁都要怀疑王砚辞家贫了。

可安官眷们几乎都知，鸿胪寺新上任的王砚辞大人，于北方世家豪族王家，且是族嫡幼。王家经历数百年，依旧在世家的塔尖屹立不倒。其家族不光财帛不缺，人丁兴盛，且有息的弟不少，几乎在各都有王家孙为官。

作为王家嫡支嫡，且又是幼，自然从小万不缺，家里非常。听闻王族和妻十分疼自己这个小儿，大儿与族中其他弟打闹，王族向来能到公平公正。可若是换成小儿，那王族必然护犊。王家人自然谁也不敢去惹王砚辞，再加上王砚辞聪明又俊俏，本也十分讨人喜，柳桑宁可是听闻，王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几乎辈们都一边倒地偏王砚辞。

所以王砚辞上京赶考，中了士又了官，王家绝无可能让他在京中过清贫日，那银还不得和似的送来？光是从他的府邸与百官斋只有一墙之隔就能瞧来，这地段岂是寻常人买得起的？

正因如此，柳桑宁才对他的车如此朴素到惊奇。

见她珠滴溜溜地四转着，一看就是对车十分兴趣，王砚辞开：“桑娘可是觉得我这车有何不妥？”

柳桑宁听到他的称呼一愣，垂眸掩饰住自己的不满。方才还当着人面儿叫她柳像胥呢，转私又唤回「桑娘」这样的称呼，可见他心中与他那些同僚一般，都是没有打心底里认为她可以像胥的。

可上峰问话，她岂有不答之理？于是柳桑宁理了理思绪，回答：“并无不妥，只是见王大人的车质朴非常，有些意外罢了。”

王砚辞听懂了她的意思，却只是笑了笑，：“返璞归真，才能在这里想明白许多事。”

柳桑宁一时间有些不懂，坐个车而已，还需要想明白什么？但转念一想，他每日都需乘坐车上值，还需乘坐车前往皇城参加大朝会小朝会等，自然是有许多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若是需要思考一些事，还真是能在这里细细考量。

柳桑宁又摸了摸车，发现用的是上好的楠木。虽比不上金丝楠木，可用楠木也很是奢侈了！原来人家是低调的华丽啊……

车也足够厚，将车门与窗都关上，隔音也会比普通车上许多。

柳桑宁便趁机问：“王大人，咱们为何非要随那阿莉莉去一趟客栈？我方才细细盘问过，她都能回答上，依着规矩，是可以给她补办的。”

“番事房里写来的规矩，只是最基本的。若要判断能不能替人补办通关文牒，还需更慎重一些，也更需要办事者的经验。”王砚辞听到柳桑宁这么说，也认真回答，“通关文牒不似它，它是胡人往来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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