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个人。她中狐疑之，但还是继续问：“现在还继续关押他，你就不怕真上升为外事件？”

“如今你既已在百姓面前戳穿了他，还将案铁证如山地判了，这会儿却因着他的份就将他放了，岂不是将我大雍律例踩在脚底？若是叫其他附属国知晓，又该如何看待我大雍？”王砚辞说得风轻云淡，他的语气和他人一样，给人觉什么也不在乎，“记住，咱们鸿胪寺置这些附属国之事，放在第一位的，便是咱们大雍的颜面。”

柳桑宁觉得自个儿有些看不懂王砚辞，敢这好话歹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她心里忍不住吐槽，可面上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最重要的事便是说服王砚辞将她破格录用，可这会儿被这么一打岔，话题中断了，要再续起来可就难了。

柳桑宁心里急得直冒泡，一路上绞尽脑想着要怎么样重提旧事，并让王砚辞答应。等到车停时，她也没想到什么好理由。

倒是王砚辞开了：“到了，柳娘车吧。”

到了？到什么到？柳桑宁急得手指揪在一起，磨磨蹭蹭不想车。她知，今日若是没有把握住机会，日后可就更没希望了。于是她心一横，抬诚恳请求：“王大人，我从小立志想当女官，想为大雍贡献我微薄之力，也想让我学会的这些番语有用武之地。附属国中与大雍来往最密切的新济、婆娑，它们的语言文字我全都会，我还会别的。你若是录用我，我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她双目如星，就这样全神贯注盯着一个人看时，还显得颇有脉脉的味。王砚辞被她看得心有些异样，他撇开挪开目光，低咳两声。

在柳桑宁逐渐失去希望的颓丧绪中，他忽然开：“我不是说了吗，咱们鸿胪寺人事，定要冷静镇定些。”

柳桑宁心，你们鸿胪寺人怎么样，那不是你们自个儿的事么，又关我……还没想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激动地朝王砚辞看去。

“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王砚辞手中合拢的折扇在手心有节奏地敲击着，随说：“我可以破格录用你，但既然是破格，那必然是有条件的。”

柳桑宁才不怕什么条件，她：“只要你肯录用我，不什么条件我都愿意。”

“好，那就以三月为期。三个月后，鸿胪寺将会有一次考，只有考达到甲等的像胥才能成为有官阶的九品像胥，而达不到甲等之人，只能成为胥吏员，其待遇与其他吏员无异。”

有官阶和吏员，这两者可是天差地别。成为有官阶的像胥，就需要在吏挂名，日后可升职通，才算是正式踏上仕途。而吏员，只能算是官府聘请的「工」，每个月领一些固定俸禄，不会再有别的账。

“评定标准为何？”柳桑宁问。

王砚辞回答：“三个月后，想要留在像胥科需通至少一门番语的说与写，会说至少两门番语，达不到此标准者，皆淘汰。通四门番语，则可评定为甲等，考评过后授九品像胥。”

柳桑宁面上不显山不，但没忍住多问一句：“若是通五门以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