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从门便开始转桃的那只手终于因为这句话停了来。“你的意思是说阿虎在戏院门想你收保护费了？”

金朝了，连气声都懒得哼。连几个手都不好的老大，他见了也觉得没趣。

“大虎。”屋又传来程大的警告声，大虎这才识相地闭嘴，灰溜溜地关上了门。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大竟然还真：“以前在青帮的时候，阿虎的哥哥曾救过我一命，因此无论阿虎错什么，我都得替他扛着。”

着金朝刚才的语气，“久～仰～大～名～哕！”

程大被一个小孩训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只能忙不迭地讪笑：“你说的在理，只是收的门徒多了，良莠不齐，就是有心也不住这么多人。况且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惹在一起，脑里想的还不都是那些个混账事，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只要不过分，我也都睁一只闭一只。”

“也算不上是告状，只是想要提醒程先生别被手不懂分寸的人拖累了，毕竟他们在外面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您的脸面。”金朝用最婉转的语气讲着最不留的话，还在心中腹诽自己这样应该也不算是对门那只看门狗言。

“该死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程大大怒，一拍桌，顷刻间掌中的两个桃便被拍得粉碎，“阿弟你别担心，无论他给你造成了多大损失，我都会替他向你赔偿。这事是我的问题，没教好手底的人，还请你原谅。”

他真怀疑自己是看走了，前这个脑糊涂的人前世真得那些传闻中的壮举？说书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金朝缓缓地呷了，不咸不淡：“您要是没包庇过他们，他们又怎敢在外那般作威作福，我竟不知何时就连戏园门前那块砖都是程家帮的地盘了。”

程大审视了金朝一，玩味一笑：“你胆也够大的，单枪匹就敢上门来告状，不怕我包庇他？”

“你这是把人家弟弟给养废了。”金朝不顾场合，言不逊，“我也有弟弟，他也救过我的命，但不再纵容他，我也不会任由他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废人。你若真有心报恩，就该把他带在边寸步不离地教导，而不是无条件地给他兜底，你托得了他一时，还能托得了他一世吗？”

“小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被大虎欺负了来告状的？”程大客气地给金朝倒了杯，毫无“大力帮”老大的臭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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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你以为收保护费的就单只他一人吗？你又真以为他们的恶事只有收保护费这一件吗？都这样了还要护着他，他是救了你的命？”金朝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