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尽一车好话，勉让二人不再大开杀戒。林寂初陵山，无端吃了一顿好打，自然忿忿不平。又听阿和他言语亲切，似乎过往不浅，中早涌起酸山醋海。寻着由，便将阿往边拽。兰濯对捉妖师一派素有偏见。林寂频频上手拉拉扯扯，他早看得十二分不顺。得空便把阿往背后藏，生怕瞎趁机偷袭。

阿夹在中间，被二人推来拉去，很是无奈。

“其实前辈你不必担心我的命，林寂不会害我。他们要杀，早在陵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夜天昏暗，三人面和心不和。阿挑主张找山歇脚，林寂和兰濯两人坐得远远的，只剩阿孤伶伶守火堆。

林寂没说话，不知饿昏了还是气哑了。兰濯寒声：“一次没事，焉能次次太平？”

阿忐忑地看林寂一，决定先安抚白狐。

“我没这么想呀。他们跑来请我，我一儿都没忘你的话，翻来覆去盘问。而且当时林寂病得爬不起来，我一拳就能给他揍飞，他们有求于我，不敢起坏心思。再者还有木牌在手，不怕他们突然发难。”

兰濯听她说话有理有节，语声略和缓些：“你记住，人不比妖。妖坏在明，人坏在肚里，事事须得小心提防。”

“我知。”阿，“林寂说过差不多的话，不可轻信别人。他和你一样心地善良，我愿意相信他。”

兰濯瞟她一，问：“既这么说，你们两个山，要什么善良事？”

“去蜀中！”阿睛一闪一闪，“兰濯你去过蜀地没有，那里好玩儿吗？山里的妖多不多？”

林寂边勾起一丝笑意，小虎妖学以致用，谙藏一半一半理。

兰濯面沉：“我劝你最好别去。”

阿还想追问，兰濯截住话不再开，她只好作罢。

次日清晨起，兰濯态度十分，无论如何不准阿继续前行。“让瞎一个人走。”兰濯冷笑，“赶路也是死，去蜀中也是死，叫他自己选。”

要不是看上古狐族的面，阿早一爪挥过去。

“听话，不许呲牙。”兰濯娴熟拍拍她的脑瓜，仿佛她是只不安分的大猫，“蜀地仙门众多，你打不过。”

阿气恼地挥开他的手，旋落地化作原形。开一声虎啸震动山林，惊起飞鸟四散。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兰濯她茸茸的耳朵尖，“你声声叫我前辈，我不妨厚着脸尽一回前辈的义务，不准你白白送命。蜀地形绝非等闲可以踏足，许多修行千万年大妖皆命丧于此。一只臭未老虎，一个昏昏脑瞎，不到蜀地已经尸骨无存。”

他平静看向不远林寂：“我虽不知你缘何与她攀关系，有句话不得不说与你听。阿年幼不懂事，有可原。你临行不筹划，带她以犯险，此举实在辱没陵山派名声。”

阿烦躁地偏甩开他，耷拉着虎趴在地上生闷气。

“好了，莫生气。跟我回去灵参。”兰濯蹲，阿前爪垫，他难得温声语，“我正缺一只会浇的小老虎，你去不去？”

“不去！”阿还在气上，撅着啃泥，“就不去！哪儿都不去！”

“为何不去，灵参分你一半好不好？”

“不好！”阿呛了满嘴泥屑，呸呸地往外吐，“理你说得对，可是说好去蜀中，只一天就灰溜溜回去。我堂堂一介山君，陵山人人称赞，这面往哪儿搁？林寂舍得脸，我舍不了！”

“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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