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就好。”

他突然怔怔地看着你。

你意识到他这是怎么了，这况发生过无数次。你垂脸，说：“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吧，这样站着多累啊，是不是？”

“啊，对。”他回过神，“坐哪？”

扎辫的男人在一旁笑声。

“笑什么？！”霍尔吉欧反应激烈，这不止扎辫的男人，模特帅哥也低声笑起。

“找一找吧。”你起步离开这有些失控的场所，在服务员的指引，走到供客人休息、喝午茶的地方。

硕大宽阔的落地窗显得光特别好，照在大理石地板上，都有些彩光。你们坐到其中一桌，桌大，不至于让坐的几人距离很近。

不知为什么，黑手党总是找一堆型男。但你现在没心。嘴里喝着服务员送上来的红茶，你光瞥向窗外，楼掠过雷欧·阿帕基与他同事奔跑的影。

当他还是警察的时候，也是这样，经常在街上巡逻，有时，你也是在他的家里呆呆地望着他与同事的影，看他们执行自己的职责。

要说危险，警察的危险并不比黑手党低，只是相比起黑手党，警察的职位更有正当而已。

你回忆起曾经侵雷欧·阿帕基的一场梦。

那时他刚从监狱里来，对你什么也没说。但他的梦不会隐瞒，他的心，他的痛苦。就是因为诉而无门、因为被关闭的痛苦，才会梦。

你看到他收了那个易中介的贿赂，看到他又一次遇到那个中介，中介以此来胁迫他，让他再次放过他。你看到他的同事为他挡来自中介的弹，看到时间又回到收贿赂的时刻，看到分裂的画面，闪过他的同事倒在血泊，闪过同事挡在他前，闪过中介一遍又一遍的话，最终将最初收贿赂的那一刻撕碎。

你抱住他，抱住他在记忆碎片中支离破碎的，告诉他别再自责了，已经坐过牢了，来仍是一条好汉。他在碎片里面哭，你听不见他的哭声，只是觉世界在颤抖，他的脸庞一清泪。

你能受到他被压制到无意识中的痛苦。

就像之前所说，因为创伤，才会梦。

你知他痛苦，所以才不敢问，梦里你可以缓解它，可是现实，你没有任何能力作用。你也是人，你也有想要的，不可能像梦里那样完全包容他的一切，所能的，不过是让步，一步再一步地让步，压抑自己的不安心，不让它去影响他。

可是，你……自己……

你闭上，心底不断地翻涌，冲击，涌上鼻腔，攻自己的双。

“你们……”你还是没忍住，“你们都是这样么……”

你没敢抬看他们，“如果我和雷欧结婚，是不是每次都要这样，我永远都不会是首要的……”

他们沉默。

“是啊。”扎辫男的声音说，“组织的规定就是这样，组织大于一切。”

“你如果真要和他结婚，就得好这个准备。”旁模特帅哥低沉的声音，“如果你生产的时候需要人手，组织也需要人手，他必须选择组织，弃你而去。”

“喂，你这样说好像在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