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元和八年，怎么了？”

韩杞心中默算，现在是宝历三年，往前推庆到四年，元和到十五年，“也即是十四年前？”

“差不多。”

韩杞咕哝，“不对呀，那个时候她只有九岁，再怎么……也不能九岁……”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什么九岁，谁九岁？”

韩杞犹豫半晌，忽：“算了，次再和你说。”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现在就要听，你现在就说。”

韩杞打定主意闭上的嘴，任谁也撬不开，“我上街巡逻了。”

“不行，不说清楚不准走。”解小菲拽开步追上韩杞，二人拉拉扯扯了曙衙。

那解韩二人拉扯着，这李纤凝李章拉扯着。

“爹爹，你去见京兆尹，和他说，咱们万年县也要参与天仙案的调查。”

“你当京兆尹是你叔叔还是你伯伯，你说要参与，人家就得同意？”

“此案牵涉到我县旧案，我县要求参与调查合合理。爹爹你不提，怎知人家不同意？”

“省省吧，我的大小。”李章一个两个大，“这案咱们躲还来不及，哪有主动往前凑的理儿。快过年了，你消停，给你娘和我省心，叫我们过一个安生年。”

李纤凝又和李章争论了几句，不得结果，后被李章以还有县务要理为由，给撵了去。去后，李纤凝直奔县丞房，仇璋八叔在京兆府任少尹，她想跟他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法叫她也参与案的调查。

仇璋表示希望不大，不过他还是会去找他八叔试试。

好端端说着话，李纤凝忽地捂住作呕。仇璋忙张：“你怎么了，这次总不会是又喝酒了？”

李纤凝捂着鼻：“屋里有怪味。”

仇璋说哪有怪味，只有周县丞早上用了一张胡饼，羊馅儿，许是那膻味没散。

李纤凝说就是那味，怪叫人恶心。

仇璋莫名其妙，“你以前不烦膻味，怎么这会烦了起来？”

“许是这阵多了。光闻着味便想吐，不和你说了，我回屋问素馨讨盏清甜解腻的甜汤饮饮。案的事你别忘了。”

仇璋说放心吧。

李纤凝回去喝了一盏桂圆汤，恶心之仍旧挥之不去。抱着钵盂呕了半日，没见呕什么。她这症状有些日了，起先浑没在意，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联想到这月月信迟迟不至，心中骤生不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