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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五抓住一线希望，“解爷，正好，你快代我向这位官爷求求，我全吐来还不行嘛，千万别叫我蹲大狱，我老娘还等着我家去吃饭呢。”

“不识抬举的臭小，想抓你爷爷我，回去再练个三年五载吧。”

韩杞上前，揪着脖领把人拽起来，也不跟他客气，三五除二卸了两条膀。赖五甚至来不及反应，两条手臂已经塌塌垂了来，再想逞威风已是不能。

韩杞若有所思。

指的当然是搬卷帙的公人。

“京兆府预备立案专查？”

韩杞知衙役当中不净，他们整天兴兴，卖力捉贼打盗，无非这里面有油可捞。一些个盗贼为免牢狱之灾，主动给衙役们“上供”，衙役们拿了“供品”，自然睁一只闭一只。以至捉了这么多日盗贼，偷盗仍旧猖獗。

解小菲忽然了他，“盗贼捉得如何了？月底要考呢。”

解小菲笑嘻嘻瞭一韩杞，“换成旁人我还能替你说说，他不成。我这位兄弟啊，最是嫉恶如仇，落到他手里，算你倒霉。”

赖五顷刻哭丧起脸。

韩杞押着赖五回衙，走到衙署大门，见衙前停着一驾车，三三两两公的人往车里搬卷帙模样的东西。

解小菲说：“前阵武，也就是京兆府一直追查的碎尸案的凶手不是被宰了嘛，显见又是天仙的手笔，京兆府派人来调和天仙相关的卷宗。这些人全是京兆府的公差。”

赖五嘲讽完，正待开溜。韩杞抡圆了绳索，恍惚如鞭，甩在他背上。不料那一不起的绳，竟似裹了千钧力，才着上，赖五猛地扑到在地，吃了一嘴黄雪。

时还在想待会儿得找间酒馆喝上一顿。哪知双脚甫一落地，立时被阻了去路。

韩杞最恶此等勾当，没给赖五半分好脸，反把他捆扎的更实了。赖五看他是个油盐不的，珠一转，双手竟如泥鳅似的从绳索里挣脱，顷刻间缠到韩杞手上。

赖五听他提解小菲，料想有门，“我和解爷不光认识，还不浅呢。要不您把他叫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地随官爷选。”

韩杞牢里寄了赖五，来问解小菲，“那些人什么的？”

赖五吃痛，龇牙咧嘴，“哪条上的，想黑吃黑？”

赖五打量对方是个清瘦少年，浑没在意，上前扒拉，“哪来的小，少挡你大爷的路。”

“你认识解小菲？”

韩杞冷面无，自袍面掏一捆绳，把他捆扎了。赖五嬉笑脸，“官爷，不忙，先有间酒馆，咱们去喝一杯。实不相瞒，贵县的衙役我颇认识几个，解爷黄爷，那都是常在一起喝酒的老相识。”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韩杞撩开袍，里面装束。

解小菲嘴里叼着一草，倚在栏杆上和几个牢闲聊，见韩杞押着赖五过来，调侃：“哟，这不是赖五爷么？膀怎么耷拉来了？折翅儿了？”

借着他送过来的力，韩杞住他手腕，将他往前带了步，反拧过手臂，抵在墙上。

“还有大理寺。一府一寺联合，势要揪天仙。大概上觉得没面了。”解小菲嘿嘿笑了两声，“次次被天仙抢先一步，未免衬得官府太无能，换成我是京兆尹大理寺卿我也恼。”

“足以应付考了。”语速甚快答完，话锋一转，“你上次说天仙首次作案是元和几年

赖五吃了一惊，当即转换一张笑脸，“原来是官爷，小人有不识泰山，冒犯了尊威，您抬贵手，放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