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欣喜地在另一侧发现了一堆更新鲜的粪，还有几枚踩在泥上的蹄印，不超过两日。也像是两匹。桂淳：“是不是同样的俩人，骑着从这儿过了两回？”随行的兵卒这一路已与他们混得比较熟了，一名小兵：“可惜，俺们崔儿没一来。他力可神，看粪都能瞧是什么的。俺们没他的本事。”另一小兵：“看粪我不会，但瞅这蹄印不像大，也不是西域，钉掌像跑商队好用的。”柳桐倚：“这也能看来？惭愧我真是一无所知。”小兵笑：“大人不常像卑职们似的奔波么。常看就能瞧来，驮货用的，拉车用的，单让人骑的蹄印都不一样，掌钉法也不同。途和平常自家骑的也不一样。不同地方的又不一样。南北西东各有样式。老行家一看就知。卑职也只晓得星。”柳桐倚遂问：“如此，你看这像哪里的？什么使用？”小兵不好意思地低：“大人，卑职无知，不敢卖。”另几个小兵笑嘻嘻地起哄。“大人莫听他谦虚，他懂！”“大人问你话，正查案哩，你作什么？”“大人，这位是我们营的场少爷，识的行家。”……张屏肃然拱手：“还请指教。”那小兵赶抱拳躬还礼：“大人与先生抬举，卑职万万担当不起。卑职寻常人家，家父好养，家里蓄了几匹，万不是什么少爷。”柳桐倚温声：“定是比我们懂得多，查案急，不妨一说，这里也不是公堂衙门，不必拘束。”小兵方才：“卑职看得不一定对，这像是驮人的，不是驮货的。钉掌的样式，似偏西边，又不是很西，约莫晋地一带的。那边的不算大，不挑嘴，耐跑途。他们喂的豆饼有些是黑豆饼，还有的在里面掺了黄小米，吃了矫健壮，亮。”桂淳恍然：“难怪这粪我瞅着颜似更暗一些，好像是有星黄粒。”小兵咧嘴：“京里喂有的也这么喂，单看这个未必准。”柳桐倚笑：“受益匪浅，多谢多谢。”张屏亦抬袖谢。小兵忙还礼，羞涩地摸摸鼻，飞快钻到另一木中找寻了，另几个小兵嬉笑着拿肘撞他，让他请客。张屏继续找寻，忽瞥见边泥里有闪亮的一。他上前小心取那，竟是一枚银蝴蝶形薄片，和小指甲盖差不多大，非常致，蝴蝶的须须，上和翅膀上的纹都十分灵动。尾和双翼边缘有数个细小孔，应是是留待缀用的。张屏托着此细看，柳桐倚与燕修桂淳也凑了过来。桂淳眯端详：“像是女人家用的东西。”又瞧了一不置可否的燕修，“燕兄这回就甭跟某杠了，一般老爷们儿不会用镶着这玩意儿的件。”燕修嗓里呵了一声：“或也有不一般的细腻男。”桂淳一咂嘴：“成吧，燕捕可先这么以为着。”柳桐倚笑：“此好生细，不知此前镶嵌在何。”桂淳摸摸：“手帕汗巾上恐怕剌脸。可能是什么首饰或香荷包上的？再或者，鞍？小姑娘家家嘛，在革带上缀个小蝴蝶小什么的，正好来河边饮，这东西松了线，掉了。”张屏眨一眨，燕修嗓里再一响。柳桐倚又笑：“桂捕说得亦有可能。我曾见他人收藏的古时，好致的当卢，并各革带装饰，竟有金制的小熊、蜂、兽爪、团等，与此大小相近，真真的奢华，巧夺天工。”桂淳开心地咧嘴：“是吧，还是柳断丞有见识！”张屏将蝴蝶银片给燕修保，目光落在离此不远的一棵树上，朝那方走去。树有两块石，张屏凑近查找，见石边有两片沾着泥的碎石和数团同样有泥污的枯草。他再俯，小心翼翼拨开草，一些面粉一样的白末和两三片极小的凝固面块躺在草中，并有零星嫣红的粉末杂于其中。张屏收敛呼，未碰它们，待燕修到来用特制的小刷将这些扫取到纸上。他又从石旁捡起几乌亮的发。柳桐倚和桂淳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桂淳探瞧瞧燕修手中纸张上的粉末：“肯定是个姑娘了，这是妇人所用的脂粉。”燕修不想让气息散粉末，便未声，只用神表示对桂淳轻论断的不赞成。桂淳领会，又：“绝对是个姑娘！不信诸位闻闻那个粉的味儿。女孩！从河边，饮了，或洗了脸过来，坐在这树的石上，掏小镜，小梳，小粉盒，理理发，拿小扑补补粉和胭脂。张先生找的这些石片草团，是她拿了鞋上沾的泥灰。必是如此过程！当然，都是张先生推断来的，桂某据证据再说说。”燕修递了一小片特制的丝绵给张屏，张屏接过沾了些许粉末，在鼻端一嗅，确实一甜甜的香。柳桐倚亦接过闻了一：“是有香味。”再递给桂淳。桂淳气，笑：“某都不用闻，有此为证，骑这两匹的人想是一男一女，说不定是对小夫妻。”燕修压盖上粉末，收一个小盒中，方才从牙中：“桂捕总能隔空断岁数，燕某佩服。”桂淳：“只是妄自一推测，错了桂某也不怕丢人。若是两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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