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微微鼓动，是白皎的手摸索了过来，带着浸过冷的微凉温度，勾住了白初贺的小拇指。

“他是不是很帅啊。”

白皎还是没说话，但人又裹着被往旁边挪了挪。

“我很喜他，他让我想起你。他们都说他很丑，可是我觉得他很漂亮，很帅，一定不是普通的小狗，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小狗。”

“小狗哥哥。”

“看到了。”

“哥哥，我到了吗？”白皎在他怀里仰起来，望着白初贺的睛，“我有让他去到更好的地方吗？”

白初贺倏地睁大双。

极静的瞬间里，连秒针的声音都消隐不见，白初贺听见白皎嘴微动时的淡淡声。

他弯腰凑到白皎脸旁，低声开，“皎皎，怎么了？”

白皎整个人都浸没在月光之中，极其明净的月光勾勒他的廓，因为过于皎洁，而让白皎的发梢连着影一起变得半透明，恍若梦中幻影。

“我第一次捡到他的时候，就想起你啦。他们都骂你是没人要的野狗，那隻小狗也是，孤零零的，所有人都不喜他，都赶他去，我就想不行，我要让他去更好的地方。”

在白初贺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意识地握住白皎微凉的手，在手心。

他眨了一，白初贺看见雾蒙蒙的月光似乎随着白皎睫的翕张而清晰莹了起来。

白皎等他躺好了，转侧了过来，在柔和的银光里面对面看着白初贺，双盈满了月光。

“更好的地方”这五个字刺痛了白初贺的双，让他的尾更红了一些。

睛。

那微凉的温度似乎顺着白初贺的小指攀爬白初贺的心底，让他心摇晃不止。

“我也觉得。”白皎开心了起来，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五指勾住白初贺的手指，柔肤上的细小疤痕贴着白初贺的掌心。

白初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发，躺上床，刚好填满空的那一半空白。

十七岁的小月亮开心地笑了起来，双微弯。

“嗯，很帅。”白初贺的说话声音有些迟钝。

他往前蹭了蹭，就像他们小时候无数次度过的夜晚那样，细的发丝轻轻埋在白初贺的颈弯，柔的贴着白初贺的锁骨，蹭着白初贺的肤，一张一合，带一丝恍若错觉的。

白初贺微愣，“是要我和你一起睡吗？”

白皎没说话，但整个人在被里往旁边蹭了蹭，病床上空一小片来。

白初贺耐心地等他睡着，但那双睛盯着他看了半天，始终睁着，没有闭上。

“你看到我养的小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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