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贺低声重复着同一句话。

他想起宋琉那晚在放映着白皎儿时录像的电视机前，难过地望着他，语气哀伤地说“他有笨笨的，是个小笨”。

但曾经的小月亮是个聪明的过分孩，不是白初贺偏，而是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这么说。

他那么小，才四五岁，是了多大的决心，反应有多机，才会一想到凭自己拖住尾的人，好让他白初贺去往远方。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聪明呢。”

月亮沉默着，柔和皎然，似乎又亮了一层。

为什么月亮只会在黑夜中如此明亮。

白初贺的尾微微发红。

病床上的白皎不知是不是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动了动，有些茫然地睁开。

白初贺安静地呆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白皎的睛眨了眨，仿佛是重启的电脑在缓慢地加载。过了一会儿，他掀开被，愣愣地从另一边爬床，沐浴着一样的月光，在窗前望着天边站了一会儿，随后转朝另一端走去。

白初贺整个人隐匿在另一的影里，白皎没有发现他，踩着鞋走到病房另一边，手搭在灯的开关上。

但他看见了卧在另一张床上的宋姨，收回了手，两隻睛睁得圆圆的，手指悬在黑暗中，摸索着方向，走洗手间里。

白初贺想起宋姨刚才对他摇着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那么疼，也不叫我们一声，半夜起来也不知开个灯，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他知宋姨并不是在真的抱怨，而是在慨白皎太过懂事，不愿意打扰他们。

白初贺在这间半明半暗的病房，一瞬间，仿佛又看见了儿时的白皎。

洗手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白初贺打开门走去，白皎果然还在摸索着盥洗台的位置，一一往便池那边挪。

“小心黑。”白初贺低声说了一句，伸手握住白皎的手往间引，另一隻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光芒亮起，白皎的双没有再睁得大大的，但走到间后就停了来，站在原地没动。

白初贺看见白皎的耳朵尖涨红起来，双手拽着自己的衣服摆，嘴微动，但没有声。

白初贺心里了然，“我转过去，好吗？不会看见的。”

他背过去，反手着亮着手电筒的手机，布料窸窣声响起。

没过一小会儿，后极近的距离响起白皎洗手的声音。

白初贺等白皎仔仔细细把手，才转回来，带着白皎回到床边。

白皎自发地脱了鞋爬到床上，也许是夜有些冷，他拉着被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在月光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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