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不是说小月亮是被人找到的那天发了烧，才记不清过去的吗。”痘谨慎地说，“但我听来的不是这么回事，我听说小月亮回尾之后没多久就开始记不清事了。”

痘的话有些语焉不详，但已经足够他们大致了解了当时的白皎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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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吧。”痘接着说，“那些人一开始是怀疑他嘴不说，才一直问他。后来看他确实一副不知的模样，也就没再问了，放过了他。”

白初贺心里一坠，联想到季茹说过的那时的白皎的况，“是因为受了伤发烧吗？”

“然后吧，他就摇，问了几次都摇。之后再问的时候，他倒是不摇了，但神就愣愣的，好像不明白人家说的是谁似的。”

他禁不住疼，一打就哭，那里的人听得烦，威胁他再哭就打得更狠。

痘看了白初贺。

痘走后，白初贺很久没能发声音。

“他慢慢的也就不哭了，他们跟我说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打麻了所以没动静了，结果后来发现他连话都不说了，像个哑。”

“创伤保护机制。”白初贺终于声。

“那时候小月亮被带回去，那些人不是问你去了哪儿嘛。你也知，吓唬小孩也就那么几说法，又打又骂，还放狠话，说把你找着了就直接打死。”

“然后，那会儿也没剩几个小孩了，跟我玩的好的你知吧，他也确实看不去了，就劝小月亮说来得了，说你肯定早跑得远远的了，说了也没什么，抗着也不是个事啊。”

还是大庆在旁边说了一句“走吧”，他才慢慢地挪动了脚步。

“受了伤倒是真的。”提到这个，痘也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嘶听说抓回去之后那边的人没少打他，虽说没死手，但小孩哪儿经得住啊。说远了，我听说他一开始是记得那些事的，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反正就开始慢慢忘了。”

“这是怎么个说法。”大庆听得满雾，“你说清楚。”

小月亮始终没说过一个字，哪怕上挨得再重，也不愿意说来。

“哎。”大庆在一旁看白初贺一直不声，怕他心里承受不住，正好自己也憋的不行，忍不住声问了一句，“狗儿，这是不是就是那些医生说的那那什么机制来着。”

“啊？”大庆直接呆住了。

白初贺一言不发地听着，手心里攥的全是冷汗。

“但他好像真的是全都给忘掉了，再也没想起来过。”痘最后说。

大庆见白初贺不说话，只能着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