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跟他说过，别跟白皎提过去那些，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在他看来，白皎有权利了解自己的过去。更何况他知自己是小月亮，就算他不说，也总会有人去告诉他。

“其实我跟你打照面的时间不多。”痘承认，“咱俩那时候关系不是很好，总是打架，你要问过去的这些事，问大庆和狗比较合适，他们更清楚这些。”

“是吗。”白皎应了一声。

痘又坐了一会儿，和白皎聊了些有的没的。他隻请了上午的假，说了几句后就起和白皎告别。

白皎送他到病房门，临门时叫住他，“你的东西还没拿呢。”

“是买给你的。”痘低笑了一，“以前真是对不起啊，小月亮。”

白皎愣住。

痘里的歉疚是真心实意的，可即便是对白皎说了也是枉然，因为他记不得过去，无法明白痘的歉意究竟从何而来。

他和痘站在门，一个站在病房，一个站在病房外，就像两个时空的人。

痘看着的是久别重逢的儿时熟人，可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痘的歉意注定会落空。

白皎抓着门把手的手忍不住缩。

“你赶快回去歇着吧。”痘留他，“就几步，不用送我，一会儿白初贺就来了。”

电梯门打开，痘刚想去，忽然听见有人隔老远叫自己，回一看是大庆。

大庆伸手招呼他，“痘，先别走，我问你事。”

痘不解其意，跟了过去，走近了之后发现白初贺也在，手里提着一罐可乐。

“其实也没别的。”大庆笑了一声，“就我们想问问皎儿的事，你也知，我和狗儿都离开海市好多年了，肯定不如你了解得多。”

小月亮走失这件事，这么多年了，其实白初贺心里除了耿耿于怀外，一直有个疑惑。

那时候他和小月亮走的早，一路上都还算顺利，就算上了火车后因为人太多而失散，但最次也是跟着火车一起落到南市，怎么会又回到了海市，而且还回到了尾。

痘一听也知他们想问这事，“这事我知的不多，那时候我也走了，小月亮怎么回的尾我不知，但听别人跟我说过一嘴小月亮回尾之后的事。”

痘朝走廊另一看了一，才开。

“早上来的急，而且这事我也只是偶然听过一回，不知是不是真的，也就没跟你们说，看到他现在的状态才想起来。”

“什么事？”白初贺伟伟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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