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也没生气。”他心好像突然变好，洗完澡后又来蹭曲砚，漉漉的汽沾了曲砚一，“阿砚，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曲砚直觉这个礼不会是什么正常礼，可燕灼本不给他拒收的机会，兴致大发地给他穿上厚外衣，保证说:“阿砚一定会喜的。”什么礼还要去看，曲砚实在想不明白，他成功被裹成了一个球，时隔多日终于重见天日。街上有一些小贩在兜售零散用品，伴随着吆喝声和砍价声，虽然是冬日，但还是显几分闹。越山基地里从没现过这景象，光从这一上就能看两个基地的差别，以曲砚前的一切来看，双城要比越山自由许多。所以虽然规模差不多，但双城在几个基地中最受迎是有原因的。今天风很大，曲砚坐着椅本就惹，更别提燕灼时不时会抬手为他整理脖上的围巾，动作十分亲昵，很多认识燕灼的人和他打完招呼，都会或多或少地朝曲砚看上几。曲砚对这些或八卦或疑惑的视线视若无睹，他要是到现在还看不来燕灼是故意的，他就真是个傻了。燕灼推着他经过街，又拐无人的小巷，最终抵达一栋装修致的公寓前。他对这里很熟悉，转开门前的第三块砖，从面拿一把钥匙，转和曲砚解释说:“带在上很麻烦。”公寓里久不住人，几乎和外面一样冷，曲砚连手上都被燕灼上了手，此时不仅没觉得冷，甚至还有些。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门，燕灼的声音暗雀跃:“到了，阿砚猜猜是什么？”他里有光在闪动，和两年前别无二致。曲砚又生沉默，稍显狼狈地错开他的目光。房门被轻轻打开，沉积已久的浮尘飘在半空中，曲砚的睛因讶异而微微睁大，错愕声:“这是……钢琴？”一架黑的钢琴立在房间的正中央，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摆设，日光散落，唯有静谧。曲砚的心脏被无形的手微微拨动，以无人所知的声音颤动起来。燕灼拂去琴盖上的灰尘，神真挚，“阿砚可以为我弹一首曲吗？”他弯腰等待曲砚的回答，又补充说:“只为了我。”他记得有关曲砚的一切，也包括他随给的一句承诺。颤动的心脏在几分钟后恢复平静，曲砚终于给回答:“好啊。”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坐到钢琴前面，指尖碰到黑白琴键的那一刻，灵魂似乎发震。轻轻摁，低沉的琴音瞬间散至房间的每一，曲砚放手，“音准不对，需要调音。”

燕灼眸茫然两秒，懊恼地说:“我不懂这个。”曲砚又试了几个音，“没关系，但可能不会好听，希望你不要嫌弃。”冬日应该《初雪》，这是他初学钢琴时最常练习的，所以即便过去多年仍能将曲谱记得清清楚楚。音准是个大问题，曲砚记得曲谱，手指的动作却生熟许多，无论依谁来听，应该都不会觉得好听。可燕灼站在一步之遥外，目光灼灼地看过来，仿佛聆听的是天籁之音。曲砚突兀地想起两年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燕灼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他。心脏开始不听话地悸动。琴音骤然停了去，曲砚颓丧地说:“我弹不好，燕灼。”哪里不好？燕灼反驳的话没有说，又听见曲砚说:“我很难过，所以可能需要你安我一。”“怎么安？”嗓音似乎了灰尘，变得而涩。曲砚作思索状，“亲我一，或者一次？”他很快被抱住，悬空，再次坐的时候，钢琴发激鸣，他被放到了钢琴上。双搭在他指尖刚刚碰过、淌琴音的地方，这个认知让曲砚忍不住颤栗，眶微微泛红，“亲我，快，燕灼。”他促着。他们换了一个吻，属于纯粹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吻，不带半柔，像两只试图征服对方的野兽，互相啃咬、舐，是攻也是防守。一吻结束，酣畅淋漓，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赢了谁。曲砚息着，双微，两只手搂着燕灼的脖颈没有松开，“这样就很好，燕灼，之前的我不喜。”他的外不知何时被扔了去，衣摆被推到，燕灼覆上来的掌心炙，因为时常握刀而生了层茧。抚摸在肤上是密密麻麻的，曲砚打了个哆嗦，捉了燕灼的手凑向自己，红的落到那些重重叠叠的伤疤上。垂的睫让人看不清他底的绪，似温脉脉又像在心疼，曲砚在心疼他吗，燕灼因这个猜测而呼加重，却冷:“阿砚故意的么，先麻痹我，然后趁我不备再一次离开？”曲砚缓慢地眨了一睛，“不是，我想和你。”他如此坦，让燕灼觉得自己的怀疑格外卑鄙。“可是之前那样，你迫我，我不喜。”曲砚向后仰去，将全的重量都放在钢琴上，的腰折漂亮的弧度。这是实话实说，他并不排斥、甚至想要和燕灼，从两年前开始就是如此，但这并不代表他喜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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