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很大，曲砚的肩膀靠在燕灼，打破沉默地说:“牡丹吊兰要多晒太，你把它挪一挪。”“好。”燕灼照，又听见曲砚问:“双城基地现在是什么样，我能去看看吗？”燕灼意识掉了一片叶，吊兰的枝条轻轻晃动，他缓缓开，声音有些哑，“你还会走吗？”“我走不了，不是么。”曲砚侧过脸，表平静没有波动，“你不让我走，我怎么走？”“不是——”燕灼呼停滞一瞬，上前抱住曲砚，“阿砚，我不是想关着你。”“他们都说你死了，我知不是，你只是丢掉我了。”他说着难过的话，眉间痛苦，“我想听话的，我以为我能到不去找你，可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他有充分的自知之明，曲砚不喜他，自己不过就是他拿来消遣的玩意，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能够接受。两年，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刨开的伤血淋淋，燕灼的痛楚如有实质，曲砚的手指蜷了蜷，难言的酸涩经心脏，随即蔓延至全，连指尖都跟着颤了一。他抬起手，很轻地放到燕灼，“两年前……”“我不想听！”燕灼急切地打断他的话，“我可以不在乎两年前的一切，只要阿砚回来，我什么都能忘掉，再有一次，我真的不知自己会什么。”他把脸贴在曲砚的腹，像在汲取温，“阿砚还记得容煜吗，是他替曲稚准备的炸药，所以我杀了他，阿砚猜我是怎么杀掉他的？”他自言自语，并不等待曲砚的回答，手指缠住曲砚的衣角，继续说:“我敲折了他全上所有的骨，他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竟然还痴心妄想地想要求饶，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他。”他说着旁人听起来会觉得骨悚然的话，曲砚低，凝视着燕灼的眸，燕灼在仰视他。他蹲在地上，是两年前他常会的姿势，却又完全变了，两年前是顺从，现在只剩毫无收敛的侵略和攻击。光透过玻璃窗，在燕灼落淡淡的光，他神偏执，显几分翳，“我不想再听话了，如果听话的代价是失去你。” 我允许你不听话窗外寒风料峭，窗温燥，两个毫不相的世界仅被一块玻璃分割。床上的曲砚翻了个，半边脸颊压枕里，被燕灼带回来后，他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的日，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睡觉。燕灼偶尔要带人任务，每当这时候房门一锁，曲砚唯一的消遣就只剩发呆了。他叹了一气，慢吞吞地缩被里。“笃笃——”

有什么东西敲了两玻璃窗，曲砚偏，对上了一双黄澄澄的睛。是只麻雀，掌大小，它瞧见曲砚看见了自己，又急不可耐地扑棱了两翅膀，尖嘴继续啄向玻璃窗。末世后所有生的数量都在大幅度减少，鸟类也不例外，能看见一只麻雀实属稀奇。曲砚撑着床边坐到椅上，然后移动到窗边，刚一打开窗，外面的麻雀就跟个小炮弹一样冲来。它不怕人，在牡丹吊兰上了两后蹦到曲砚上，嘴里发叽喳声。曲砚注意到它的爪上绑着一只小指细的木筒，略一思索就解了来。木筒里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曲砚将其展开，密密匝匝的字瞬间跃于底:“曲哥，是不是那个什么双城基地的燕灼把你绑走了？我就知他不是好人，一肚坏心！曲哥你别担心，我上就过去接你……”是成然传来的信，曲砚慢一步地反应过来，成然的异能是和动沟通。整张纸都被写满了，曲砚想要回信只能写在背面，他四看了看，学习桌上果然放着一个笔筒，刚从笔筒里一自动铅笔，后就传来一声音:“阿砚在找什么？”燕灼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悄无声息，曲砚竟然一也没有发现。动有天生的锐，曲砚还没有说话，趴在他膝盖上的麻雀突然大叫起来，张开翅膀朝燕灼飞过去。力量过于悬殊，没碰到人就被捉住了，大掌拢着丁大的麻雀，好像稍微用一力就能把它掐死。手里的纸条也被走，燕灼端详着，然后轻笑了一声，“我不是好人？”“我一肚坏心？”他在笑着，底却没半愉悦，曲砚竟然有张，这罕见的绪是因燕灼产生的，他到十分荒诞，“我可以解释……”“我确实不是好人，他说得对。”燕灼打断他的话，将纸条撕碎，然后低对手里的麻雀说，“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让他少闲事。”他说完，他不麻雀能不能听懂，抬手把它从窗扔了去。纸屑洒在地上，有两片掉在曲砚的拖鞋上，他沉默两秒，问:“你生气了吗？”燕灼回来得急切，上还穿着任务时的那衣服，他怕脏了曲砚，只克制地在他脸颊上碰了碰，“阿砚刚才准备回他什么？让他来接你？”曲砚摇了摇，“我没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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