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假的时候，蓝天的工作提早完成了。

于是我改变计画，第一天就开车上了北。分别到蓝天和姊住的地方接了两人后，时间已经快正午了。她们事先找了不少资料，写满意的租屋条件，并规划看房的路线，我只要照着她们画给我的地图走就行了。

不过，我相信这事先准备的工作绝对不会是姊的，毕竟一直以来只会张嘴的人，要叫她动手，大概需要一时间。

而姊恐怕一辈都不会到达良好的状态。

没浪费时间，我先陪她们去看了一栋大楼的房间，和理员谈过之后，两人对租金和格局不是很满意，离开后就把第一间删去了。

「中午了，先去吃饭吧！我超饿的，早餐吃太少了。」坐在驾驶座后方的姊猛摇我的座椅，我实在颇想开车窗把她这名危险乘客扔去。

「你不是吃了个大汉堡，一份萝卜糕，加上一杯大冰吗？」我的馀光瞥见蓝天从副驾驶座偏过，满脸笑意。

「胖死你。」我很习惯接在之后吐槽。

「我这叫胖？讲去会引起人神共愤你知不知？」姊的双臂环过驾驶座，扯住我两边脸，狠狠往外拉，「阿律，你是老师耶，怎么可以不懂得敬老尊贤？讲话那么不留，会天打雷劈！」

我翻了个白。对她不可能尊贤，难我要因为十分鐘年龄差距而敬老吗？

「吴优，你再不克制，现在就给我车。」姊手本没顾虑轻重，害我瞇起语焉不详地警告。

收回了手，姊哼哼两声，居然移到副驾驶座后面去，伸手勾住蓝天的脖。

「蓝天，他现在会叫我车，以后就会叫你车。良心建议，这臭男人不要跟他在一起！」她开始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

「喂……」红灯，我踩煞车，没好气地转瞪她。

但姊对我努鼻吐，还是着蓝天不放。而蓝天牵住姊像章鱼一样攀在她肩上的双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光是如此，就无声胜有声。蓝天的朋友很少，或者该说，能让她真心视为朋友的人罕有，一旦她把某个人放心重要的位置，对待那人与对待其他人，态度亲疏立见。

而我们之所以能跟蓝天熟稔，一切还真该归功于姊的自来熟个，若没有一时她大剌剌、直率的搭訕，我们跟蓝天说不定还是天上地的距离。

没错，当初还以为我跟蓝天的缘分就那么曇一现，仅限于国中毕业典礼那一天。万万没想到，后来我居然在中的分班名单上，看到跟她同名同姓的人。

「阿律，前面路右转。」一秒，蓝天提醒的嗓音拉回我的思绪。转回，发觉号志已经倒数五秒，我连忙将放的右手重新搭上方向盘。

几分鐘后，在一家餐厅外面停好了车，负责订位的姊先前往柜台确认，我和蓝天则放慢了步伐，走在后。

「最近事很多吗？」我还未啟，蓝天便很难得地率先发问。

我困惑的目光。并不是她猜错了，而是准确命中红心；我的确趁着假前，把累积的事先解决掉了，连续几天熬夜，就为了腾假几天的空间。可我应该没有洩漏疲惫啊！反而，因为见到她……神还算很不错的，就不晓得她怎会猜中我的忙碌。

会心一笑，蓝天比了比她的睛，我随即明白她是指我今天了镜。

自从了隐形镜后，我就很少镜了，除非黑圈太重，才会刻意上框镜掩饰。没想到这也被她看来。

「上礼拜作业查，还有班上一个女学生了问题，理起来比较费心。」没有闪避话题，我直言不讳。

累就累，不累就不累，实话实说，朋友之间没有那么多作。蓝天很会隐藏心事，我却期盼她能坦然一些，那么，至少我要从己起，尽量不对她说谎……除了。

喜她，但我不希望她因为这份喜而有压力。至少目前，让我平静地守护着她，就好。

「有比上学期的庆生事件糟糕吗？让你还压过警告。」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蓝天的语调微微上扬，溢一丝活泼。

「那倒没有。」我失笑。

上学期，班上较受迎的一个男生生日，结果他的哥儿们趁我研习请假，竟联手把他丢荷池里，搞得全又溼又脏，荷池也一片狼藉。事后，学务通知几位学生的家到校瞭解事件，那位生日的男同学回家还冒发烧了两、三天，整个乐极生悲。

一怒之，有参与搞怪庆生的通通被我发了记过单，给家签名后暂时「压过」，若再有类似形发生，我就会真的将警告送去。

回想的同时我抬起，就望见姊在柜台边对我们招手。转跟蓝天相视一，我们有默契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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