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但她是女生。”

穆示意她继续。

“我那时还在上初中啊，很小吧，现在我听起来都觉过分，”她狡黠地笑起来，细的睛弯如月牙，雀斑浮到腮红之上，“但当时不会想这么多。”

她说：“我和一个女孩在洗手间里接吻，记得天很，上会汗，衬衫透了，发一丝一丝黏在额上。什么都不知了，只知人的很。原来是那么的。”

“女孩不会被怀疑啦，上初中谁不是和闺手拉手？觉什么都要粘在一起，吃饭只要一只勺、一双筷。”她撑着，耸了耸肩：“我们还约好说初中毕业一起要考某所中，她学理，我数学不好要去学文，这样中也在一起，四舍五，一辈都可以在一起。”

“不过没有那一天。”女孩招招手，要了一杯新的薄荷酒，“我钱啦，这杯不算你账上。”

但穆摇摇，将钞票放在桌上：“买你的故事。”

女孩一顿，笑容，桌的小来回晃。

“嗯……那是在初三吧？有一天上自习课哦。好像也是一个夏天，不记得了，但是印象中树冠间隙中的光像蝉，蝉鸣在响，然后天暗来，晚霞铺过来，像火一样捧着那颗太……我们互相看了一，觉得好，好躁，然后躲卫生间里。”

“在那地方还能什么？接吻而已啦。”她说，“没想到那天卫生间里有个变态。他躲在旁边摆照相机，偷拍，咔嚓一声，然后全校都知了。”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回忆像雾一样把她拢起来。

片刻后，她笑，撩起了耳边的一缕发。这时，她那些鲜艳丽的指甲忽地黯然失。

“她是个很好的人，我舍不得啊。被停学了一周，最后那天的晚上，她跑到我家楼喊我。我住二楼，其实很矮，伸手就能碰到她，但是我躲在走廊，蜷缩着，没有脸。因为她说叫我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她什么也不怕。”

穆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仰喝尽。这时乐队起来，吵闹的声响充斥着每个人的大脑。穆的声音便显得遥远：“你不去，是对的。”

“我那时也自以为是地这么想。”女孩说，“所以第二天，我去和老师说，是我迫她，是我哄骗她，是我勾/引她……反正都是我的错啦。然后老师心安理得地把她摘去，把我开除。我觉得好的。”

穆垂。

“后来她去了我们说的那所中，学了理科。成绩一如既往地好，是那所学校第一个考北京的人。前两年她还一直来找我，但我一直躲，后来换了手机号，换了住址，去别的地方打工，她找不到我，就不再找了。”女孩握了酒杯，“我听人说，她毕业，又考了研究生，然后去银行上班，然后去一个什么叫投行的地方……我也不懂，反正过得很好，有车有房，女人。我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把我忘了，不再和我纠缠，当然会走得更远……”

“但三个月前，她楼了。”

女孩的抖起来，涂着鲜艳红的颤动着，不再是铜墙铁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