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要结束了。”女孩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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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有醉了，执拗起来，红着脸发酒疯说：“我就是没错！”

烈酒。

这人姓曾，大家叫他阿曾。阿曾是没钱还要装阔的/鬼，所以只能算乞丐。

穆抬瞥了她一。他的睛很漂亮，女孩有一瞬的怔神。

他没和陪酒妹解释，他中的那一位不是女孩，也不想反驳她说的“像是很喜”，沉默片刻，只是闷闷地答：“我没错。”

穆一惊，因为她居然说了他的心声。夏天要结束了，一个迷意的夏天要结束了。夏天结束，浪褪去，他们不能再在沙滩上泳，白的鱼会纠缠着渴死。

这行的女孩心都很细，再加上借酒浇愁的人心事多，三言两语，她们总是能把别人的秘密都骗到手。穆也无法招架。

于是他的一骨像是被人剥血，走了似的，再提不起力气。他想让脑海里那个名叫周鸣鞘的混去，但是不到，没有办法，只能靠酒麻痹。

贴，隐约结痂的伤疤。

女孩“切”了一声，往后一仰，锁骨上搽着粉，亮闪闪。脖上廉价的塑料项链亮闪闪，嘴上一枚银钉亮闪闪，褶里涂的闪粉影也亮闪闪。她整个人闪着光，好像不会难过似的。她说：“你们男的都这么说，没错没错，其实都是你们的错。再说了，就算不是你的错，你也要会哄人。”

他皱着眉，懒洋洋陷沙发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好好好，没错就没错嘛，”女孩没见过这认死理较真的客人，只好反过来敷衍他：“是她的错，她不知珍惜。”她觉得自己简直犯贱，为什么要帮客人解决问题。

结果穆说：“不……是我推开他的。我是……的老鼠和蟑螂，系乐，不能挡他的路。他该有很好的……人上人的生活。”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赶周鸣鞘走。那是一介乎少年的顽固与青年的冷静，是的象征着成熟的选择。他太清楚自己是谁，知他能望见的天空只是阁楼上那小小的一片，连一只完整的月亮也盛不住。可周鸣鞘像一只鹰，鹰击空，本该有更阔的天与地。

于是那时，那个穿一闪闪发光的亮片吊带裙的女孩给他开了第三瓶，倒满推到前：“看你的样，像是很喜你说的那个人。喜就去追回来啊，”她托着脸的手上指甲极，红艳艳的，“大不了低个认个错，女孩嘛，哄一哄就好啦。”

但女孩只是说：“你的睛好漂亮。我以前有个好朋友，也有一双这样的

说完微微抿了嘴，委屈得可以挂油瓶。

所以归到底，只是因为……

那是他行尸走一样苟活在这个世上的第三天。三天前，他偷偷跑去见周鸣鞘最后一面，他把那张照片还给周鸣鞘的母亲，觉得萍相逢也就这样了。一生的缘分到此为止，从此陌路，不会再有任何集。

女孩沉默片刻：“你是乐，我是什么？”

不过这次大跌阿曾的镜，因为穆居然主动和女孩喝酒。阿曾笑得恶心，给女孩抛媚：“他好不容易给面喔，这么帅，你有福啦！”

穆没有说话，他的思绪在这一瞬间游离，飘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望着窗外，冷幽的月光被五光十的街扑在，影绰照酒吧里，人们上的汗珠和脂粉一样闪烁，他一瞬间想起两个多月前，他第一次见到周鸣鞘，他们像小兽一样撕咬着打架，互相绊倒在路中央，上也是这般。

穆不训他，只是一杯一杯喝。

狐朋狗友陪他来喝酒，一个关系好的铁哥们揽他的肩膀：“哥怎么有空来喝酒，新鲜事喔！我请我请，喂，看不见是谁啊——赶去找几个好看的过来啊！”

从前穆偶尔也会来喝酒，不过只是陪他们兴，绝不和陪酒的女孩多说话。他虽然混，但是记得小时候阿公的一些教诲。人是最难缠的，惹什么都可以，不要招惹人——他当时招惹周鸣鞘的时候怎么没念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