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袭来，让他立停止动作，不敢动。

退两难，柳凡试着把手伸兜里。

饿死鬼静静看一只蚂蚱死前的挣扎，没有阻止。

——这力量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鬼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想来，今天病房中的发言是何等无知，柳凡屏住呼，一边翻聂言留的名片，一边拨号。

滴——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

“逮捕我，就现在。”饿死鬼的珠是血红的，柳凡凝视那双森冷的红目，闭了闭：“我一秒钟都等不了。”

闹剧看完了，蚂蚱也没有临死反扑。

当初聂言和罗盘七误饿死鬼的地盘没被收拾，纯属运气好，他们属于气足的人，在饿死鬼中连垃圾品都不如。

柳凡就没这个好命，他是大之。

暂时吃不了林云起这顿满汉大餐，勉吃小心也行。

饿死鬼没了兴致继续戏猎，碗里的隙像是不见底的渊，一缕黑烟如炊烟般袅袅升起，没有风，却朝着柳凡的方向飘去。

柳凡预一旦黑烟近，自己会尸骨无存，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扯着嗓喊：“林云起！”

他说话原本就中气不足，这时候更像是一只被提起待宰的老母，嗓音尖锐又沙哑。

……

屋。

林云起躺在床上，睡梦中眉蹙。

好，他想起去外面走走，无奈知是在梦，走不梦中的沙漠。

衣服耷拉在床旁，那日从阁楼带回来的小册掉在了地上。它不是因为惯向掉去，更像是自己一费力从兜蹭去。

窗外刮来一阵凉风，生死簿如同一本被阅读的书，被风掀开翻页，差不多到了三分之一的厚度才停。

嗷呜——

什么声音？

林云起在一个清醒梦，他站在炽厚厚的黄沙中，一望去光的沙漠似蜿蜒的山川，寂静，荒凉。

直到这声音现。

野兽？

林云起皱眉，果然，梦都是没有逻辑的。

现实里，生死簿已经立了起来，慢慢靠近林云起垂的胳膊。它是翻开的状态，书页制造的缺让它瞧着就像是一只张开大嘴的小怪兽。

只是这小怪兽还太小，连立起来都在颤颤巍巍。

嗷呜——

一咬住林云起的手指，睡梦中，林云起轻轻蹙了眉。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直淌纸面，微微泛黄的古纸在这一刻变得崭新了许多。

生死簿仿佛偷喝大人酒的小孩，在原地转了几圈，‘啪’地一声重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指间的牙印愈合速度很快，它刚刚消失的时候，楼传来柳凡撕心裂肺的吼叫——

“林云起！”

作者有话要说：

柳凡：林云起！

林云起：吵什么吵？忙着开金手指呢，勿扰。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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