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脸的线条绷，他的是比女还要标准的瓜脸，嘴抿的时候面相有些凶。

“我叫聂言。”聂言拖着凳，坐在靠近床边的位置，但自我介绍似乎是对林云起的：“罗盘七的上司。”

其实他不用介绍旁人也能推断一些。

有些职业人的气质很好辨认，那气神很不一样。此刻聂言带给林云起的就是这受，不是警察就是军人。

林云起能觉到的柳凡也能觉的到，一个公职人员现在自己边，绝对不是个好兆。

他不动声保持原来的姿势，像是在用目光询问他是谁，为什么来。

“我听过一句话，如果恶存在，那么上帝也是存在的，”聂言：“我个人虽不把上帝当回事，但这句话所表达的理我是认同的。”

聂言笑容讥嘲：“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柳凡沉默许久，突然看向林云起：“你们是一伙的？”

林云起摇了摇，柳老板脑大约是不太好了，犯了事必然会引来调查，和自己有什么系？

聂言没有再开，办案讲究保密，林云起主动收拾好饭盒，提着离开。

他走后，聂言破了窗纸，不再打太极：“你是在哪里发现的生死簿？”

柳凡掀起：“什么生死簿？”

聂言自始至终用的是审问的语气，从来不回答问题：“捡到这玩意时是不是很激动，觉得否极泰来？”

柳凡面不变，手指微微屈。

他是在垂死之际意外发现的那本册，上面记载着自己的名字和生平，当时以为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气愤他发般地用满是血的手掌，抹掉最后的死亡日期。

奇迹发生了。

失血过多的重新有了力气，确定不是回光返照后，柳凡首个念就是报仇，立去翻郑家兄弟的。

让人失望的是，每翻一页，前一页的字迹就会消失，新的一页又是关于自己的生平。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随着时间增，糊住死亡日期的血迹会渐渐淡化，而自己的有崩溃的趋势。

动有本能。

渴了知寻找源，饿了知要吃东西。

不需要人教，看到路上的行人时，柳凡便明白自己需要他们的气，也知自己该怎么。

生死簿让他新生，却也把他变成了怪。

从回忆中挣脱，柳凡涩的动了动，聂言见他还要矢否认，冷笑：“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把生死簿藏在阁楼里。”

从任何角度说，这都显得很敷衍。

柳凡闭了闭，片刻后，彻底斩断最后一丝侥幸。

“我的状况不佳，带在上不安全，卧室、书房这类地方，永远是被小偷翻找的重。”

用来堆放杂的阁楼反而容易被忽视。

柳凡最失误的地方在于没考虑到存在专门对付自己这类怪的力量。

正如聂言门时的嘲讽，恶得到了力量，本能要去搞破坏发，喜悦让他们大意，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上帝也是同时存在的。

“法律可以惩戒犯了错误的人，那犯了错误的鬼谁能惩戒？”柳凡问他。

聂言：“我们有专门的《罚典》。”

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柳凡怔了一，随后看向窗外：“帮我找到郑良天。”

“郑良天已经死了，而且只有极少数人才会‘魂不散。’

“我知，我死的。”柳凡摸着指甲说：“他的死亡时间比预想中提前了两天，等我去回收亡魂时，被他好运先逃了。”

提完要求，柳凡疲惫地合上，一副不愿多谈的样。

聂言站起把名片放在柜上：“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打给我。”

刚拉开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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