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生摇了摇，又了，中涣散的光重新一谨慎地汇聚起来，“我还能为关行事么？”

关文殊简直要被曲青生气笑了，但还是板着张脸：“事？你还想什么事？难不成你留在关行，我让你什么，你就什么吗？”

曲青生似乎被戳中了最不堪的一，抬起手挡住了并不刺的烛光。关文殊恍然想起当年初见曲青生的时候，他一青衣布袍跪在泥泞间，标致的小脸上坠着不知汗泪的晶莹珠，神倔且傲气。而此时的曲青生竟攥着他那件外袍，抿着，轻轻地了。

“好。”关文殊一把将曲青生抱了起来，曲青生量不，腰肢纤，提起来并没有多少分量。关文殊受到曲青生环过他脖颈后的手臂，却只敢虚虚搭着不敢真落，一无名之火涌上心。

曲青生被不那么温柔地放在书房仅供小憩的榻上，白玉腰带被关文殊一把扯。关文殊撩起曲青生的外袍，骨节分明的手停留在他的腰际。

曲青生有些许的惊惶，他无意识般地伸手指，缠住了关文殊逶迤在榻边的袖摆。关文殊虽在外人里是个一就着的爆仗脾气，私里对曲青生却还算贴，这样暴的举动还是一回。

“文殊，我没有，没有与他私相授受，”曲青生抿了抿因哭泣而显得涸的嘴，似乎抱着破罐破摔的心，一贯清越柔和的声音显得有些喑哑，“你就算今日拿断了我的，我还是这句话。”

“青生，”关文殊的手抚摸过人畅的背肌，停在了肩胛骨，“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是为了温胜星。”

“我错了，我可以让你消气吗？”曲青生肩膀还因为噎而微微颤抖，关文殊冰凉的指尖到曲青生巧的锁骨，受到薄薄的温，“温郎是无辜的，我今日才知晓他家的状，我会安顿好他，将他送得远远的。”

“你知吗，”关文殊挲着曲青生的锁骨，说的话却带着寒意，“你这样的错让旁人抓着了，给休书都是轻的。”

“好，”曲青生将埋在双臂间，一如往先的平和温顺，只是哽咽让他显得不那么从容，“我可以问问，是哪家的公？还是……哪家的姑娘？”

“你说什么？”关文殊揪着曲青生的衣领，把他翻了个面，“什么哪家不哪家的？”

曲青生垂着睑，手指虚虚指着书柜边的小缸，关文殊这才看见那里装着许多画轴，与温胜星那幅外表别无二般。

关文殊站起，将画轴尽数打开，竟是环燕瘦存。他不可置信地回眸看向曲青生，却见那人已经忍着将绪平复了来，除却一双眸依旧波粼粼，好似又上了那份自矜的壳。

“我微寒，无才无德。自过门无所，本就心愧怍。本就想给你房中添人，现你既然心有所属……”

曲青生脚趾蜷在白袜里，意识地缩，但是依旧还是坐得端庄稳妥。关文殊猛然将卷轴甩了一地，哐啷的声响惹得曲青生微微凝眉。关文殊见曲青生稳坐如山的模样，不禁怒极反笑，捉起曲青生的两只脚踝，让他到了床榻里。

曲青生轻轻地惊叫了一声，泪顺着染了胭脂的角了来。关文殊见他终于有所溃败，又是心疼又是气闷，一住了那颗落来的泪珠，掐着曲青生的颌骨，一双睛也带了红。

“你明知我心有所属，还这些污糟玩意儿来作甚？”关文殊怎会想不明白曲青生的未言之意，但这让他到更为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