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看了看四周，低声说：“方才王爷大概是说，北元国公脱火赤、枢密知院足率领上万人在和林屯扎，怀疑有南侵动向，故陛派西平侯沐英率其陕西明军攻北元，北边的卫所皆接到调兵的诏书。这次征王爷并未跟随，领军的是沈千。”

“是我，沈清。”

急行军十天后，沈清带领的燕山卫抵达灵武，与沐英的大军成功汇合。时间的急行军，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人困乏，沐英令今晚整装，燕山卫众人不由松了气，吃饱饭后一个个摊到在地上，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营帐，累到极致的崔淼也沉沉睡去，睡梦中的崔淼眉皱，他梦到一条大的蛇正盯着他，鲜红的信吞吐间仿佛能到自己的肤，猛然间蛇张开血盆大，向他的脖颈咬来。崔淼猛然睁开双，恍惚间一个影正站在他前，吓得他刚想惊呼，就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捂住了嘴。

不待崔淼回话，郎平话：“这你都不知？方才王爷训话，你的魂儿飞哪儿去了？”

沈清淡淡的说：“明日行军，或有战，你第一次上战场，莫要逞。”

“同是军士，自然明白，又怎会见怪。”崔淼话音一转，说：“方才王爷训话，我也没听清，郎小旗说说吧。”

如冷玉般微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淼不禁松了气，他拍了拍沈清的手，示意他松开。沈清松手，崔淼起，躬说：“标见过千。千夤夜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明日之后，标想随侍千左右，不知可否？”

郎平拱手说：“总旗莫怪，军中艰苦，终日劳作、训练，无甚消遣，我们几个也只能吵吵嘴取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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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军在距离脱火赤军营五十里的地方停，连续的急行军透支了军士的力，沐英令大军休整半日，夤夜分四路突袭脱火赤军营。因为两军距离很近，未免敌军警觉，沐英达军令，禁生火，禁离营。大军只能喝凉，拿粮充饥。

“说。”

郎平答：“总旗说的没错，各卫调军士皆在灵州汇合。”

崔淼看着战上清冷的影，微微皱眉，问：“我们可是去灵州？”

洪武十三年四月十七日，沐英令大军开，休息了一天的燕山卫被整编，再次整装，继续急行军。渡过波涛的黄河，翻越海2000多米的贺兰山，仅仅七个昼夜，大军穿过宁夏，蒙境。那些在史书上记载的文字，崔淼亲验了。那些淹没在河、掉落万丈山崖的军士，用生命的代价让崔淼认识到史书上那些文字的厚重。

崔淼无奈的说：“现是急行军，两位小旗莫要玩笑。”

崔淼想了想，说：“千，标有一事相求。”

隐有不安，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以至于朱棣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去。

不满的瞪了郎平一，说：“姓郎的，你少胡言语，王爷训话谁敢不听！王爷文韬武略，我等人怎能听懂？”

接连吃了几天又冷又的粮，崔淼贵的胃开始折腾，虽然不严重，但也让崔淼心烦躁

偷偷靠近崔淼，小声问：“总旗，你可有收到消息，我们这次打哪儿？”

燕山卫五千兵被调，一个时辰后已经踏上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