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也想不明白，“这话最早从谁嘴里说来的？”

最怕的就是这况，虽没有真凭实据，但听上去，一切都非常有理，越琢磨，越觉得像是真的。

况且先前还有言，秦王生母为先皇后所害。

张妲木木看着她，“他们说，母后不是病死的，是给秦王妃活活饿死的。”

朝廷对外公布的消息，先皇后是病死的，难另有隐？事涉闱密事，赵瑀不敢妄自揣测，问：“妲，是不是有人对齐王说什么了？”

“瑀儿，你说我也忒倒霉了，好容易风波过去，刚想过几天太平日，又有人教唆王爷生事。秦王板上钉钉是继任新君，那傻王爷还非要和人家杠，他说我傻，我看他也明不到哪里去！”

“那是以前！自从母后武故去，他和秦王愈发疏远了。”张妲叹，“就说今天的庆功宴，本来兴兴的，可他突然自请守陵，差没把皇上气了，秦王呵斥他两句，他就说等你当了皇上再来教训我——你说他是不是没脑？”

想必齐王已然相信，但他什么也不了，既不能指责秦王的不是，为母亲气；又不能接受母亲活活饿死的

是啊，挑唆齐王的人为了什么呢？

“你和我想的一样，可我略提一嘴，他就恼了。但我想不通，就算母后是被饿死的又如何？随便推一个人来罪就能结案，别说秦王，连秦王妃也扳不倒。若是惹急了秦王，直接把母后和武谋反的事抖搂来，倒霉的还是王爷！”

！”张妲一坐，刚说一句，圈立时红了，“就在太阙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得谁都不来台，我都不知他怎么想的！”

她打了个顿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喃喃：“莫非因为母后的死？”

“据说是母后边的老嬷嬷，人都死了……兜兜转转，成了无公案，谁知怎么回事。”

“可是……殓时，齐王没看异常？”

赵瑀惊得一炸，失声叫：“怎么可能？秦王妃还没主东呢，她哪来的……”

赵瑀凝神想了片刻，问：“齐王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突然发作，肯定有缘由，你没问问？”

毕竟，皇后死了，对秦王一系百利无一害！

张妲摇：“我一直在家养伤，倒没听说过什么，今天的事我也是听他大伴说的……”

赵瑀很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他不是和秦王不错吗？”

她猛然咬住话，恍惚间明白了什么，是的，本不用秦王妃亲自动手，也用不着她开，只要她稍此意，自有一群势力小人见风转舵，争先恐后把活儿了。

彼时皇后被打冷，里也哄哄的，正是手的好时机。

“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捕风捉影的事儿，还是少信！”赵瑀劝，“事过去这么久才提来，我看那些人是居心叵测，你得提醒王爷，小心当了别人手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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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来，秦王更有动机了。

“别提了，他那时候浑浑噩噩，脑和浆糊也差不多，本想不了那么。”张妲扶额，颇为疼的哀声叫苦。

“若不是你家李诫拦着，只怕他就要上手！好好一场宴席让他搅黄了，真是气死我。哦，差忘了，我是来和你知会一句，李诫在我家呢，这会儿正在开解他，估计会晚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