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若真如赵瑀所言，赵家的就不大妥当了。

但就此放过这个把柄，她又着实不甘心，“赵家有错，那你也不应该砸了牌坊，理应上表朝廷，由官府收回旌表。”

“族中了这样的妹，臣妇实在羞愧，每日如坐针毡，实在等不及官府面。”赵瑀面有戚戚然，一声短一声叹，“赵家犯的错，就让赵家的人亲手纠正吧。”

“可你这样，岂不是和赵家彻底决裂？哪有嫁女这么迫娘家的！”话音刚落，皇后猛然明白过来，这个赵瑀，就是要借此告诉别人，她和赵家不是一路的。

赵瑀不由泪光，叹息：“娘娘，臣妇也不想啊。亲有过，儿不得不谏，谏不，也只能学一学朝堂上的铮臣，给他们来个警醒！”

一句一句全把皇后的话堵死了，看着油盐不的赵瑀，皇后心中也是窝火，然想到还要通过她制约李诫，不能迫太过，遂好言劝：“此事暂且不提，本听说你还把你母亲和妹妹扣了，不叫她们归家和你父亲团圆，此举万万不可，你这是大不孝啊！”

赵瑀无奈一笑，“娘娘，去年我初为人母，我母亲担心我什么也不会，才跑去济南给我帮忙，怎么就成了我扣她们？现在回京了，我本打算送她们回赵家，可这局面……我却不放心让她们回赵家了。”

得，砸牌坊倒成了挡箭牌！

皇后心中更加不悦，连带着面上也显几分，“照你这么一说，合着是本多闲事，委屈你了！”

赵瑀低忙不敢，中笑，却是转瞬即逝，再抬，又是端庄得的模样，“皇后恤臣妇，臣妇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其实……砸牌坊没什么大不了的，鼓励女守贞固然对，但与当前况不符。”

皇后愣了，满腹狐疑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民已有大半年了，至今尚未平息，可想这场有多么严重，死伤的人定然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去年两场天灾浩劫，人锐减，这于我朝而言，绝非好事。”

皇后隐约听儿门，凝神想了片刻，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还是摇：“这是外的政事，不是我等妇人该说的话。”

赵瑀温言说：“娘娘说的对，这话当然要‘外’的男人说才顺理成章。”

皇后目光一闪，笑了，：“说去。”

“民早晚有过去的一天，那时亟待解决的就是人不足问题。一方面要求女守节不得再嫁，一方面却急需增加人，这不是互相矛盾吗？事有轻重缓急，臣妇以为，应鼓励寡妇再嫁，更要摒弃束缚女的陈规陋习，一切以恢复民生为重中之重。”

皇后已然明了，不由笑：“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砸牌坊是对的呢？”

赵瑀赧然笑了几声，“臣妇次绝不再犯。”

“嗯，念你本意是好的，本就不追究你的错了。你方才说的，可有与其他人提起过？”

“并没有，这破除陈规、惊世骇俗的话，臣妇连自家老爷都不敢说。”

皇后满意地，端起茶杯。

赵瑀识相地起告退了。

如此，她毫发无损从中来，再次令京城外狠狠吃了一惊。

消息很快传到了河南，李诫坐在帅营，捧着赵瑀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住慨自家媳妇儿就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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