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妲脸微动，意张，但闻门丫鬟禀报，殷侧妃求见。

殷芸洁呼一滞，旋即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当年瑀妹……还声声叫我殷，现今妻凭夫贵，就看不起曾经的旧友了。”

“他们啊，”张妲满目淡漠，“找过我，我懒得听，再说我在王府就是个摆设，什么也不了，后来他们也不来找我了。好，我也落得清静。”

赵瑀嘴角弯弯，瞥她一，“请殷侧妃注意言辞，什么妹妹，我可不是你的妹妹。”

“忒见外了，说起来，瑀妹妹也是妹妹的旧呢。”伴着略带得意的轻笑，殷芸洁摇着扇闪门来，无视丫鬟的阻挡，径直走到张妲面前，咯咯笑，“咱们三个打小的手帕，如今倒要和妹妹生分起来了，可真让妹妹伤心。”

张妲的耳朵竖起来，抓着她的手急急：“快说，知我急，别卖关！”

张妲低仔细琢磨半晌，半晌才缓缓：“有理，你有应对法就好。”

赵瑀笑：“如果齐王继位，她遂了心愿，当然不会找什么后账。如果秦王继位，她虽也是太后之尊，可还能像今天这么风光吗？一句后不得政，就能把她困得死死的，更别说还有未来的皇后呢，到时她未必有余力教我。”

“凡事都要讲个时变之应，不然世不就了？”赵瑀轻挥衣袖，诰命服宽大的袖垂，映着光，闪闪发光，“若我没记错，亲王侧妃不册封，无冠服，更没有品阶，你我更无亲缘关系，不知哪位给殷侧妃的底气，敢称呼当朝一品诰命夫人为‘妹妹’？”

赵瑀劝：“妲，我不是特别了解齐王，但李诫说，齐王是个好的，绝不是什么妾灭妻的主儿。你好好和殿过，你是八抬大轿抬门的亲王妃，只要拿正妃的气势来，这后院又岂能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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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妲的神上黯淡来，冷声吩咐：“我这里有贵客，请她改日再来。”

她没叫坐，殷芸洁便自顾自坐到首，对赵瑀笑说：“瑀妹妹，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恍惚间，赵瑀忽然明白了什么，试探问：“你是不是……不愿意让齐王成为温张两家的筹码？”

张妲脸不说多难看，但也不好看，淡淡：“你有什么事？”

“妲，你娘家……没和你提过这些事？”

张妲叹了一气，摇：“你不懂，我和王爷就这样若即若离，对谁都好。就这样吧，我有一个容之，他也不用受什么拘束。”

而不怕了。她开始对我倨傲，无非是想来个威，心里也对废太一事憋着火，可我一旦释放善意，她上态度大变，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看张妲还是不解，赵瑀笑着摇摇，“你在局中，不能总想着自己那心事，该分力去看看外的局势——皇后更需要李诫的支持，所以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就算他日新君继位……”

“你是不是怕李诫转脸告诉齐王？妲，遮遮掩掩不是你的，你在顾虑什么？”

张妲又是一怔，勉笑着掩饰：“没，我没想那么多，你别瞎猜，这是咱俩的私房话，别和你相公说。”

殷芸洁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但她能屈能伸，立起行礼，改：“给夫人请安，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