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辱生杀都会握在他手里，现在兄友弟恭，将来一旦反目，就是寝之恨，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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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一扬脖把酒喝，叹声：“其实我大概能想到，父皇打发我来，就是替二哥分担儿压力，提前给他铺路。”

李诫神闪闪，笑：“您这话不对，但凡有非议，也只能是我李诫扛着。”

齐王放酒杯，若有所思地盯着煌煌闪烁的烛火。

啪一声，齐王一拍桌，大喝：“真当我是傻？阁、文臣主张招安，二哥力主围剿，父皇怕他引起朝臣不满，怕民间说他残暴，就让我军中效力，说白了就是二哥动嘴，我活儿！以后有什么非议，也是我在前面。”

此话如一声暴雷炸响，惊得齐王差把地桌掀了，刚想喊，又憋住，左右瞧瞧，见帐无人，听帐外无声，方松了气，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叫人听去，十个我也保不你！此话休要再提，我没那心思。”

“魏大人阁才几天，他现在还不是首辅呢，也许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应。而且症结就在这里，您开始参与政事，并和朝臣走到一起，这让皇上怎么想？您这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齐王殿要争夺储君啦，您们识相地赶给我站队！”

“对于政事，您一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这次民，您罕见发声，我想，这就是皇上为什么打发您离京的原因。”

李诫替他满上酒，不相信似地说：“您想多了吧。”

有那么一瞬，齐王的脸异常凝重，他说：“我知父皇属意二哥，也知二哥比我更适合当皇帝。可一朝定君臣名分，就是天差地别，现在我能拍着他肩膀叫二哥，往后我就得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齐王脸先是一红，再是一青，后慢慢变得苍白，“说去。”

李诫呷了酒，中也浮现些许黯淡，“三爷，您应该清楚，皇上不喜温家，您更应该清楚，阁和清之中，还残存着温家的势力，所以皇上和秦王才让魏大学士阁，您，竟和阁意见一致。”

李诫又说：“皇上倚重二爷不假，但也是真心疼您，他把您送到我这里，一来是我这里可保您平安；二来，他让您远离京城是非窝，怕有人利用您。三爷，您埋怨皇上，这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了。”

李诫见他不似作伪，同样松了气，悬着的心放，脸上满不在乎的，似乎本没当回事，还摇晃脑：“可惜了，原本还想挣个从龙之功……不过三爷，您没那心思，掺和这些破事什么？”

齐王一怔，不解：“我知，可魏先生也同意招安啊。”

“您是皇上的亲儿，只要不犯上作，一辈富贵稳稳当当，不会难受。”李诫又满上酒，漫不经心，“您就是想多了，三爷，小的斗胆给您论个，咱们认识十二年了，您的脾小的最明白——怕麻烦，喜清净，享受。”

齐王的，埋在臂弯，看起

齐王拿酒杯的手顿住了。

齐王打了个顿儿，咋咋嘴，又一杯酒，叹：“没错，别看你大都督当得风光，也没比我好受到哪里去。”

李诫看他似有意动，决定再给他一剂猛药，“三爷，在潜邸时，小的受您恩惠颇多，和您也最好。如今主在，不说什么。若哪一日主仙去，若您有那个心思，小的手中兵，全听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