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更是时不时巡查堤防，若抓住懈怠搪的官员，二话不说，原地免职。

这法闻所未闻，不断有御史当朝提质疑，指此法有悖律例。

赵瑀也心疼这孩，怕伤着他，也没特意让他改叫太太。

何妈妈脸白了几分，唯唯诺诺地应声，“是，婢知了。”

阿远一岁多了，虎虎脑的，能简单说几个字，见了赵瑀会喊“娘”。

这封信寄走后，京城反对的声音小了些。

阿远和李实在一，各自拿一个藤球摇着，哗啦哗啦，玩得很开心。

李诫便对赵瑀说：“应该是秦王帮忙压去了，看来还是有人明白是非。我这里算治严明的，可十个当官的，清廉的也就两三个。我能都抓了吗？谁来活？狠狠整治几个大贪官，震慑官场，叫的人心存畏惧就好。”

赵瑀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盯着天空，脑海中忽然冒个词——多事之秋！

组织人手，严密监视堤坝况。尤其是黄河沿岸，地保乡勇全发动起来，日夜不停行巡堤。

皇上没有责问李诫，但也没有刻意地维护他。

风大雨大，尽阿远被捂得严严实实，可领还是被雨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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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件事，皇上本不好说什么。

听到两个孩的笑声，赵瑀微板着的脸才缓和来，“何妈妈，你服

但他还讲了，先前被查来贪墨的官员，可以罪立功，如数返还银后，若此次修堤筑坝有功，他作保，向皇上申请减免刑罚。

赵瑀闻言又好笑又好气，“一岁的孩，懂什么孝心不孝心的，你这话真叫人听了别扭。你那小心思我们都知，好好照顾阿远，旁的不要胡猜想，我们自不会亏待你。”

不过刚到酉牌，天空已是黝黑地如锅底一般，重的黑云不停翻着，就好像有一只手在其中胡搅动。

经过两年的历练，李诫逐渐变得沉稳，也会从多方面考虑事，加以衡量，从中选一个相对稳妥的法。而不是单单凭一腔血忠诚，万事只看皇上的意思。

李诫顾不得了，他给刘铭的信里解释，“名声如何我向来不在意，老天爷不作，今年洪来得太猛，曹无离说还得雨！我就怕决堤，怕死了……灾民变民，民变暴民，其中理，你比我更清楚。”

赵瑀赶让乔兰给他换一衣服，半是责备，半是告诫，对何妈妈说：“讲究礼数原没有错，可阿远的骨更重要，我早就说过天气不好，阿远就不必过来请安。这么大的风雨，你抱他来什么？”

赵瑀当时一听，便觉得李诫和初官场时不同了。

外面的雨仍旧很大，黄豆大小的雨儿噼里啪啦砸来，敲得瓦片窗棂树叶一片山响。

随即浑一激灵，赶把这念压去。

真是难为他了……

透过窗，她看见游廊拐角闪个人，何妈妈抱着阿远过来给她请安。

后来就连京城的刘铭也暗中来信，提醒他此法的不妥当。

何妈妈腆着脸笑：“阿远自己也喜来，每天一到儿，就指着正院想要过来。难为他一片孝心，太太千万别怪我。”

赵瑀心中暗叹，一方面着得罪人的差事，一方面还要用人家活，不得不酌安抚，却还要承受朝中御史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