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喜打扰，这我知。于是我，转打算离去，他却冷不丁伸手拽住我：“走什么，来。”

与最开始看见的风琴室不同，整个房间虽然够大，却莫名显得仄，不知是否地上乐堆得太多的缘故。没走几步，我就踢到了一个小东西。蹲捡起来，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块，上面嵌着十来条状的铁片。随手拨了拨，铁片发沉闷的金属响声，并不怎么动听。

“这是姆比拉，”埃里克的声音从后传来，“黑人的乐。”

说起乐，他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生。从我手上拿过姆比拉，他有节奏地拨了几个音符，虽说音质上并没有改变，还是那样不动人，却有了乐曲的形，让人一听就联想到鲜红如血的落日、广袤无际的草原。

我不由有些崇拜地望向他。他面无表地移开视线，耳竟然慢慢红了起来。

这两天，我在脑中反复预演了很多遍与他相的形，但没有哪一会是这样……甜，除了一开始不讲理的搜外，现在的他简直就像个窦初开的少年。

不知不觉间，我中已满是温的笑意。

又捡了一个递给他。他却失笑：“这不是乐，是我在商船上买的一皿。”见我面茫然，他想了想，将这皿摆在了桌上，拎起茶壶依次往里倒，每次都正好比上一个倒得少些，然后，他并拢五指，轻轻摸皿的边缘。神奇的事发生了，皿竟然发阵阵嗡鸣。不知是否有加的缘故，我总觉得这样的音，比弦乐细调试来的乐音，更加细腻动人。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摇笑了笑：“乐之间没有，万都是音乐。”

我这才发现，他说这些话时，竟然一直面带微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除冷笑、讥笑以外的笑容。他却仿佛毫无察觉，走到乐室的钢琴前，单手弹了一段乐曲，琴声空灵婉转：“我的新剧，想听听么。”

我，把琴凳推到了他的后。

他看了我一，顺势坐，将新剧的序曲弹给我听，一边弹，一边告诉我序幕讲的是女主角的未婚夫死了。

我：“……”可、可这首曲明明很快啊……

我忍不住看了看他的侧脸，他垂着，专心致志地弹奏着，似乎并没有注意曲的节奏已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以他对音乐的程度，这样低级的问题本不可能现，那么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那就是……

天啊。

我默默捂住的脸，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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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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