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辨别不同。

廉青若和黎莘从某意义上“神”过一次，他对她的气息是极为熟悉的。

黎莘没有及时收回灵识，就被洗澡的小师弟逮了个正着。

浴后的廉青若肤如凝脂，玉似的，还透着淡的粉。他发丝微，有些松散的盘在，发稍嘀嗒嘀嗒的往掉着珠。

好一活生香的人浴图。

可是面对双颊赧然，又惊又羞的小师弟，黎莘很不争气的——

怂了。

她飞速收回灵识，观鼻鼻观心，试图掩盖自己偷窥被捉的惨痛现实。

其实她就算被发现了，只需光明正大的说清楚缘由，廉青若是必定不会，也不敢去多想的。

偏偏，她怂了。

于是这事就说不明白了。

廉青若察觉到黎莘的灵识褪去，怔愣片刻，既而扬，忍俊不禁的笑声来。

他拍了拍面颊，还有些，不过是沐浴所致，并非同往常一般伪装来。

猫儿吐着蛇信盘上他的脊背，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瞧他一，淬毒的尖牙微张，一咬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廉青若眉心一蹙。

毒沿着血淌，他无瑕的面容上浮现狰狞虬曲的黑纹路，如同活一般，沿着他的膛，腰，几乎覆盖了半个。

而这黑纹之上，还隐隐泛着金的锋芒。

廉青若轻抚黑纹遮掩的半边面颊，冰凉，，密布着黑金的菱形鳞片。

猫儿释放完毒，似是倦极，从他上蜿蜒而，懒洋洋的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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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青茗【十七】（第二更）

猫儿爬走后，廉青若缓缓穿上衣裳。

面的黑纹鲜明依旧，为他添了三分狰狞妖异，廉青若很清楚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模样，眸中无波无澜，如无底渊。

他指尖轻虚空，以灵力为镜，映照自己的脸庞。

“啧。”

他撇了撇嘴，轻笑一声，

“竟还瞧的过去。”

黑纹初现时，他通都没有一块好，比之现在，已经益许多了。

想来随着实力，总有一日他能将的妖之气压去，不半端倪。

到那时，他就能……

————

“大师！”

“大师！”

黎莘受命来到容殿，黄鹂黄柳妹已早早等着了，见到她时，俱是一喜。

比起冷傲自恃的大师，一直唠唠叨叨的灵鹫老更让人害怕，尤其当他“过分”关心两人的修行之时。

廉青若依旧吊在最后，见到黎莘，也乖乖巧巧的唤了一声大师，面上悄悄泛了薄的红。

黎莘默默移开视线。

只要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不会觉得尴尬，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