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知这个东西，他有一次和陆非桓才过，陆非桓把玩着他的发，将他的发丝同自己的打成结，然后裁剪来，用红绳系住，对着他笑：“郎，咱们这便算是结发夫夫了。”

赵敬曦一时没有察觉，了，“对啊。”

成低看着自己的肚，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请元夜屋，又去给他倒茶。元夜大约是赶路太久，渴的厉害，喝了一大碗茶后才：“舅爷这是有孩了？”

他为什么会送一幅这样的画给自己？

他把结发放在一边，盒里还有一样东西，是一张算不上很好的纸，成展开纸张看到上面的画时，微微愣了一。

成是男，质跟女不同，用不着月，但陆詹还是让他在床上待着，以免染风寒。成左右无事，便也只待在屋里，哪里也不曾去。他女儿生来时瘦小，脸上肌肤也是皱的，赵敬曦开始看到她，吓的都不敢抱，觉得这么好看的舅舅怎么生了个猴一样的东西来，等过了一个月，小婴儿的五官渐渐展开，眉目清秀起来，才每天抱着不撒手，比陆詹来的还要勤快。

成勉励了他几句，之后半个月左右陆詹都没来，只是依旧每天派人把新鲜材送来。成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整张脸都瘦了一圈的样，睛里也有些疲惫，成关切：“是读书读累了么？要是累了，你好好休息，不用跑来担心我。”

而面前这幅画上的景，已经不是相似了，而确实是他家乡的景致，那座山，那条河，让他即使离家已经近十年，也能辨认得来。

成只当他是好玩，把东西收了就不知放哪里去了，哪里知他竟带去了战场上，现在还让人把这东西给他带回来。

成脸瞬间苍白起来，一丝血也无，他连嘴都是哆嗦的，好一会儿才：“你爹爹既回来了，那那非桓呢？”

元夜，“将军一切都好，舅爷请放心。”他略坐了坐，便站起来，“我还要回将军府，以后再来看望舅爷，还望舅爷多保重。”

陆詹：“考试的事，要到殿试了，我要先准备。”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成疑惑起来，画的左角还有一行字——天禧十八年七月。

成留他吃饭，他却执意不肯，门架着车先走了。成看他千里迢迢赶路回来，却是架着车，也不知拉了什么东西，心中疑惑，到底又被喜悦冲走了，他快步回到房间，将那盒打开，却在里面看到了几缕用红绳绑在一起的发。

成心有疑惑，却又不知该去哪里询问，晚上陆詹过来，脸似乎不太好，成本来想询问他那幅画的意思，犹豫了一又隐瞒了来。陆詹跟他一起吃饭，等吃完后：“舅舅，这些日我有事，可能十天左右不能过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成“嗯”了一声，又问：“是有什么事？”

成脸微微发红，了，又急切的：“是非桓有什么消息要你送来么？”

赵敬曦听到这句话，眉都皱了起来，“哪里不用练了，我爹爹每天都着我练武，还让我也去军中历练呢，我才不愿意去，我要跟师弟一样，考科举当官去。”

这年秋天，陆詹在殿试里得筹，被圣上亲为状元，授翰林院修撰。初冬，成诞一女，刘神医为他接生，父平安。

类似的画陆非桓画过，那是在将军府的书房里，陆非桓抱着他，用笔在一张非常好的纸张上画过的一副，那时候成说画中的景像是他的家乡。

成愈发疑惑起来，现在是天禧十七年，为什么他的落款是天禧十八年？

陆詹虽应了，但之后每天都来，陪他吃一顿晚饭便离开。

成看着他孩气的模样，微微一笑，一会儿又意识到什么，脸僵起来，全颤抖，声音都发虚，“小曦，你爹爹你爹爹在将军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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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夜，从行中掏一个盒，“这次他遣我回来送家书，还让我把这个带给舅爷。”

成捧了盒，心中雀跃不已，想立即打开，又怕里面是什么让人羞涩的东西，便只抱着不放手，又殷切的：“他他还好么？”

元夜看到他也愣了一，“舅爷”

成看着他又抱着小婴儿逗来逗去，轻笑：“你不用练武么？每天这么清闲？”